时间,就掐断通话,径直端着药碗去厨房倒掉,然后砰地一声大力关上房门。
白恩一直跟着他,差点就被门板撞到鼻梁。
少爷扔在客厅的电话一直响着。很快,他的手机也响了,不用问,肯定是主人打来的,“先生。”
“小魔头在生气吧,这孩子,我话都没讲完呢。”宁望知心情好得很,“你跟他说,我错过航班了,明天上午回来会给他带个惊喜的礼物,保证他开心。”
看师父跟小魔头通电话,李子骏恨不得能插上两句,但为了明天制造惊喜,也只能忍住浓浓的冀盼。
李子骏在东区购置了一套私人屋苑,面积不算大,布置得十分时尚简洁。
宁望知洗漱完毕,李子骏马上奉上一杯红茶,腼腆一笑:“师父,我这儿没什么好茶叶。”
宁望知拍拍他的肩膀,“这几年过得习惯吧?”
“师父,我在香港混五年了,总算没丢您的脸。”李子骏打开行李箱整理着,“师父您刚才说你们才来了两年多?”
“是啊,看咱们连到达的日子都不一样,唉,真是个搞不明白的难题。”宁望知靠着沙发,“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生活,要留要走都一起。”
李子骏一直笑意不断,“那当然了,我自己一个人待了这么久,以后可不管什么都黏着你们。”
“师父,您这大包小包的都是买给小魔头的吧?”没等宁望知回答,李子骏就拎了两袋过去,“我都来不及给他准备礼物,这几个给我,就当我送的,可以吗?”
“当然,这么小的事情就别征询我意见了。”宁望知拿起茶杯笑道,“你自己不就是一份大礼了么?”
深夜里,躺在睡床上的李子骏兴奋得无法入眠,屡屡在梦境中与小魔头重逢的情景,就快要变成现实了,谁人懂得冷酷型男那颗火热的内心呢
而隔着一片海的三亚,同样有个人睡得不是很安稳。
除夕的早晨,海风有点大。
宁日楷已经在别墅的私家海滩上呆坐了几个小时,旁边摆着空白画夹,可他根本就没心思画画。
“白恩,中午你不要做饭了,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我先去餐厅坐一会。”他随意跟正在海中畅游的白恩交代了一声,便转身离开沙滩。
白恩在水里喊着:“好的少爷,我换好衣服马上过去。”
宁日楷并不理会白恩说什么,他也没有去日式餐厅,而是去了酒店主建筑内的酒吧。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昏暗的光影中荡漾着节奏柔和的轻音乐,显然是个清吧。
宁日楷来到吧台边点了瓶啤酒,却只是当个摆设,上次喝酒后入院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春节也在病床上度过。
此时是荷兰的凌晨三四点,社交软件上并没有熟悉的朋友在线。宁日楷逐个给他们留了语音信息,祝大家除夕快乐,但却无法驱赶心中无名的郁闷,便下了线,对着酒瓶发呆。
柔柔的灯光照射在单薄背脊之上,显得有点落寞。
突然,一只手臂搭上了肩膀,把宁日楷吓了一跳,扑鼻而来的还有难闻的酒气。
宁日楷马上跳下高脚凳,把那毛茸茸的手臂甩开,再定睛一看,是两个高大结实的外籍人士。
“荷兰语说得很溜嘛,会英文吗?让哥陪你聊聊天,度过寂寞的时光。”一个讲英文的金发男子逼近,另一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一脸奸笑,两人同时一左一右把宁日楷夹在吧台中间。
“滚开!”宁日楷厌恶地伸手推开,无奈对方体格实在强壮,根本推不动。
黑t恤男人探过身来,色迷迷地说:“真漂亮的孩子,请你喝酒。”
浓烈的酒气呛得宁日楷咳了两声,他挺起身体,正颜厉色地喝道:“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