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语文学 】”
妇人忙都应着,一手抱着哥儿,一手拿着几包药,含着泪对王福生千恩万谢。
瓷器铺的掌柜一见那妇人出来便是眼前一亮,他可是等了好几日了,若是再不见人,都想着要去报官了,只当是回春堂治不好病人杀人灭口了,可是他一眼又望见了妇人怀里的小哥儿,顿时呆住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日这妇人抱着哥儿来的时候,哥儿的身上到处都是被滚水烫的红肿起泡的伤口,哥儿那会子就已经没了气力,脸色吓人,连回春堂的郎中看了都摇头,让她把哥儿抱回去不必再费心思了,可是现在他看见的是什么?那小哥儿居然好好地在妇人怀里,低着头摆弄着回春堂里拿的一个小灯笼,面色红润,并不像是要死的模样,分明是已经好了起来了!
他大惊之下,顾不得自己铺面的生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与那妇人道:“你这哥儿怎么不是已经不成了么?”
那妇人正与王福生说着话,听他这样说,顿时拉长了脸,狠狠啐了一口:“什么不成了!我家盛儿这不是好好地!”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瓷器铺的掌柜的,“多亏了回春堂的东家,是他用法子治好了盛儿,还给了我这些药,只要照着吃就能大好起来。”
瓷器铺的掌柜如同听到什么绝无可能的事一样,瞪大眼上下打量着那小哥儿,终究没忍住伸手捋开哥儿的衣袖看时,那日看着是成片的水泡和红肿,这会子却已经都消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浅灰色的痂证明了当日的确曾经被烫伤过。可是这怎么可能,那日伤的那么重,怎么会真的救了过来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还有几位好事的围了上来,都是那日见过这位妇人和小哥儿的,这会子上前来看也都是目瞪口呆,不住地追问王福生是怎么能医好的。
王福生笑了笑,送了那位妇人走了,转身回了药铺里,与那些满是惊讶打探的人们道:“诸位,东家吩咐了,若是有疑难杂症只管进来诊治,若是寻常的病症,还请诸位去别的药铺吧。”
还是那句话,只是这回这些人再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都讪讪笑着散了,心里却都在猜测这回春堂还真是不一般,那位东家说不得是哪位隐世高人,医术竟然比千金堂的郎中还要了不得。
沈若华这时候并不在回春堂,她一早便去了金台坊的梁将军府,梁老将军中毒有好些时日了,又是年岁已长,只怕会有什么不好。
只是她才到将军府门前,便见到已经翻身下马的齐明睿,见她的马车过来,齐明睿素来冰冷的俊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笑,上前来道:“沈娘子这样早便过来了。”
沈若华见了他也是露出笑容来,与他见了礼:“将军必然是担忧老将军的身子,所以也是这样早就赶了过来了。”
二人说着话向着将军府里走去,梁夫人得了通禀迎了出来,先是瞪了一眼齐明睿:“沈娘子来了,你也不早些让人通禀,我好出来迎着。”齐明睿笑了笑没说话,梁夫人是他舅母,自来视他如己出,所以平日里也都如同自家人一般说话行事,毫不避讳。
沈若华对梁夫人倒也不算陌生,梁秉之的妻室马氏也是出身将门,父亲是梁老将军的副将,马氏与梁秉之青梅竹马情意深厚,梁秉之对马氏更是敬爱有加,甚至还有些惧内,好在马氏生性爽朗大方,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她笑着给梁夫人屈膝行了礼:“夫人折煞我了,我只是来看看老将军。”
梁夫人忙扶起她来,与她一起往里走去:“照着娘子给的方子给老将军用了,昨儿就退了热,只是还不见醒过来。”
沈若华微微颔首:“老将军中毒有些时日了,要彻底拔除毒素还要些时日,还请大将军与夫人不要太过担心。”
梁夫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