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的!”
“为什么?是因为太平吗!”李贤捏的愈发的紧,极不甘心地厉声道。
上官婉儿脸色一变,惶急摇头,“不不不,太子殿下,你别误会,我和太平是好姐妹。”
“好姐妹?”李贤抬高了声线,兀自不信,拽她逼近,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愿嫁给我?还是说,你瞧不上我?认为我不配?别忘了,你只是个奴婢!”
上官婉儿手臂被捏得生疼,欲哭无泪道:“我从没那么认为过,你快放开我啊,好痛。”
“你痛?我就不痛了吗?我想尽办法就是想送你离开,不要再被我母亲利用。你却偏偏要留下来,还要替我母亲来监视我?”李贤想不通,近乎偏执而武断,双目晕了些许腥红,恨不得要捏碎她。
上官婉儿痛得差点要落下泪来,饶是一贯恬淡的她,也不由急得暗暗跺脚,“太子,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没有要监视你,天后也从没那个意思。天后只是要婉儿去帮你,她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曲解她?”
“我没有曲解她!从一开始她把你带出掖庭宫,她就不安好心。婉儿,你看清楚,她是在利用你,利用的身份来打压我,打压那些反对她的李唐旧臣!”李贤目含沉痛,捏着她的手臂微微松了松,却抬起另一支手,抓住了她另一条胳膊。
上官婉儿骇了一跳,挣脱不得,唯有委屈地道:“太子殿下,你快放开我吧,真的很疼。”
“我也很疼!你忘了她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可以为她做事?甘为她利用?!”李贤越想越气,上官婉儿惧意袭来,愈发挣扎,反是激得李贤一把将她往后用力一甩,指着她厉喝道:“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上官婉儿蓦地被他一扔,脚下站立不稳,打了个踉跄,脚踝忽的吃痛,坐倒在地,捂着脚踝默然流泪不语。
李贤似乎清醒过来,急忙去扶起她,忧急道:“婉,婉儿,你没事吧,对,对不起,我,是我急了。我实在不懂你为何要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太子殿下,你对婉儿的好心,婉儿会记住的。但是婉儿不会离开唐宫,更不会嫁人,婉儿只想留在天后身边,尽心竭力的侍奉她。”上官婉儿弯腰揉着崴到的脚踝说着,虽愁苦万状,然而语气却十分坚定。她不能解释什么,对李贤更是无奈,天后要她拉近李贤,看来怕是怎么做都不行了。
正自暗叹,忽觉李贤退后了两步,诧异起身时,见他眼神越过自己往背后瞧,脸色一阵青白,听他唤道:“太平”
上官婉儿赫然扭头,但见宋玉阴着脸立在后头,身边伴着谢瑶环。上官婉儿脸色唰的一白,深怕她误会了,却又不便当着李贤的面解释什么,只好垂下了头。
宋玉原是听谢瑶环说她跟着李贤要去将作监,怕李贤再度做出什么事来,才寻了过来。哪想到方到就听见了他们最后的对话,心中随之一痛,更讨厌李贤一再追问。
目光在上官婉儿惦着受伤的脚处一带而过,宋玉理顺呼吸,上前格外有礼得俯了俯身,接着紧紧盯着他,不咸不淡地道:“见过二哥,二哥当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李贤和上官婉儿为她这从未有过的端严同时一怔,上官婉儿更觉莫名心惊,想要把仍被李贤扶着的手臂抽回来,又怕自己站不稳摔了,若叫李贤再扶自己,当着太平的面,上官婉儿哪里肯。
正不知如何是好,宋玉已走近自己。宋玉大方的伸手从李贤手中接过上官婉儿,将她扶靠住自己,又对李贤说道:“二哥不是还要赶着去将作监的么?”
也不知怎的,自从上回听闻她奔驰百里接回上官婉儿之后,那些金吾卫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公主是如何执着于搜捕,如何处置东宫高手的,李贤隐隐就觉得小妹不简单。此刻见她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