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相爱本不是什么不能之事,只是该承担的纲常还需得承担。感情这种事情谁都阻止不了,你和婉儿将来还能再见的不是?你喜欢她,也还能继续喜欢的不是?”
宋玉隐隐抽泣,她深知在他们唐朝人的心中两个女孩子的爱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可她自己却无法去接受在承担了所谓的论理之后,还能有资格去拥有一份爱情。是问,她结了婚,又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谈跟婉儿相爱?
“娘,你答应我吗?”宋玉不愿跟她去纠缠这个问题,固执的仍是追问这她之前的请求。
“我答应你。”武则天拍了拍她后背,怜惜珍重的说道,轻轻掰了她的身子,替她拭泪,叹口气道:“太平,娘可以宠你,爱你,给你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可是娘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你不能再仗着这份宠爱为所欲为,你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懂得如何为人处世,如何才能帮衬到娘亲。”
武则天语重心长的说着,忽而笑道:“你怎么不想想看,你们都威风了,那些人还敢说我一介妇人齐家不行妄谈治国?我一日管着这家国,你们不就一日可过得舒心?”
她虽是说笑,却无奈之意明显。宋玉知她此话不单单只是在指自己,还有那个常常和她作对的二哥,甚或李显c李旦。现在的武则天就是李治的代言人,反对她实际上就是在反对皇权,只是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罢了。
某种意义上讲,她这个公主做好了,就是帮了武则天一个大忙,同样,武则天的权势更加稳固,她这个公主才能做得更威风。历史上许多败亡的公主们,通常都因权势的膨胀而忽略了最初的因果关系。
宋玉不是不明白身为一个公主应该怎样去做,接受了太平的身份,就必须得去承担太平的一切,但她嘴里面始终不肯去承认,咬着嘴唇低着头暗自心伤不已。
武则天焉能不知三言两语是不可能会让她释怀的,伸臂将她拥在怀中道:“你个小傻瓜,当那些反对娘的人通通都闭了嘴时,你想要什么,娘还能不给你么?”
“娘,不用说了,我都懂。没有你,就不会有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隔了半晌,宋玉才闷闷得说道。
武则天诧异轻离,低头凝看着她,察觉到她脸色苍白,死咬着下唇反常得坚毅,甚至隐隐透露着一丝戾气,不由大讶,却见她开口说道:“娘,女儿问你,武承馨是你杀死的吗?”
武则天想不到她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不由眉头一蹙,意识到她不是随口这般问,犹豫片刻,肃然答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宋玉沉默了,已明白到她话里面的旁音,挪了挪身子,挨紧她道:“娘,我会听你的话,全凭你安排,但求你将婉儿当成我一样去爱护她。”
有一瞬讶然,武则天暗自长叹,这算否自己在变相的强逼她,甚至带了些胁迫的意味?不过无论如何,她的女儿绝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绝不能像弘儿和贤儿一样,更不能变得跟武家兄弟一样,这也是武则天绝不允许发生的。
“瑶环,太平去哪里了?”上官婉儿跟着谢瑶环往武则天寝宫而去,身后还随了一众抬着她和宋玉衣物的宫人。这几日都没瞧见太平,今日谢瑶环突然回来说天后要她搬去寝宫的偏殿住。想起之前武则天有说过要太平陪伴,纵然如此,依照太平的性子,怎也会亲自来跟自己说一声才对,可眼下却不见其人。
上官婉儿感到很是奇怪,又极是不安,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久没见着太平,最近她都没有睡好,原来自己早就习惯了跟太平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没有了她,连夜晚都觉得孤寂清冷许多。
“圣上病才好,想见太平得很,这几日太平都在大殿那边陪着圣上。”谢瑶环依着武则天的嘱咐淡淡的说着。婉儿迟早会晓得太平将要挑选驸马一事,但这件事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