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生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自从那日回来以后,风念生就一病不起,每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风生凛寻了好些大夫,瞧过之后都纷纷摇头,说无能为力。
小石头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旁人是心急如焚的,而风念生本人却是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哩!
风念生被一个如天籁之音的美妙声音带到了一片花谷里。
这些花开的很奇怪,左边是一片红色的花海,如鲜红的血液般刺眼。而右边却是一片白色的花海,如纯洁的雪花般耀眼。
两片花海中间是一条小路,路很窄,只够一个人过。
风念生走在这条铺满花瓣的小径上,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是诡异还是恐惧。
左边如太阳般灼热难耐,右边却似寒冰般冰清刺骨。如此极致的两种温差让风念生生不如死,十分痛苦。
可是这条路却是只能往前走的,因为走过的地方就不再有路了,而是万丈深渊。
“为你今日的缘,舍弃千年的颜。只为今生得一次真爱,让你洗净尘缘。”这个声音又似烟尘般虚无缥缈的在风念生的耳边响起。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风念生对弥漫着花香的空气大声的问道。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响起一片空洞的回声。
风念生继续往前面走去,突然在他的面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倩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却又看不真切。紧接着,风念生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万丈深渊,身体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
“少爷,少爷,你快醒醒啊!”小石头看着床上的主子抽搐的身体,惨白的脸,于是大声的呼喊着。
旁边一位长的眉清目秀的粗布少年给风念生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然后神情安然自言自语道:“会醒过来的,一定会醒过来的。”
“文大夫都这样说了,小儿想必自然是会醒过来的。”风生凛看到大夫笃定的眼神,心里也就放下心来。
自从十年前夫人出事,这个唯一的儿子就与自己疏远了。只是风流成性也就罢了,如今还玩出性命了。还好请来了神医文无为,要不自己恐怕是要绝后了。
风念生在急速往下坠的过程中突然就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觉得有一双手拉了自己一把,紧接着就醒了过来。
“少爷,你终于是醒了,谢天谢地谢文大夫。我的少爷终于醒过来了。”小石头眼泪还流着,嘴却笑的都裂开了。
风念生扫视了一下房间,除了表情丰富的小石头以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自己的父亲却已只剩下一个远去的背影了。
两父子素来如此,所以风念生也没有过多去理会,倒是床边的这个少年,虽一身粗布青衣,但长的干净,看着也很舒服。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风念生虽然身体很虚弱,但是声音还是低沉有力的。
“在下文无为,风公子已经过了这个坎了,只是以后自求多福了。”文无为声音很轻,却是很入心的。
“无为而治,好名字。只是文大夫话里有话呀!”
小石头扶着风念生坐了起来,然后斜靠在床头。
“这世间,有因必是有果的。风公子只要随心了,又何必纠结于结果呢?”文无为模棱两可的话让风念生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文大夫恐怕不只是大夫这么简单吧。”风念生说完话,只觉心中一阵气紧,于是咳嗽了几声。
小石头赶紧为自己的主子倒来温热的白开水,伺候着喝了下去。
“一念生,一念灭,我是谁?你又是谁?世间事原本就没有个定数,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文无为说话总是这样的高深莫测,搞得风念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