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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无咎隐藏如此之深,二十多年竟无一人发现他是男儿身,又能自导自演一出刺杀太子的戏码,绝不会是个良善之辈,玉轻舟担心商青鲤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他没有为难我。”商青鲤道。

    玉轻舟一敛眉眼间的自嘲之色,笑道:“如此甚好。两个月之后便是南蜀丞相元冲七十大寿,父皇有意让我去祝个寿,长安与雍州相距岂止千里,只等夏祭一过,我便得启程去南蜀了。”

    “元冲”眸子深处有异色掠过,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商青鲤轻声重复了下,不解道:“你身为北楚皇子竟然跑去给他国丞相祝寿,这是何道理?”

    “这个么”玉轻舟伸手一摸下巴,杏眼一眨,笑眯眯道:“谁知道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夏祭在五月十五,今日已五月初八,商青鲤算了下,大抵七天之后玉轻舟就要启程去南蜀。她眼底深处现出些挣扎之色,兀自垂眼深思。

    “阿鲤,我不在长安的日子,你只管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住着就是。”玉轻舟把桌上的七弦琴挪了挪,横在身前,两手已经落在琴上,有意弹上一曲,“阿鲤想听什么曲子?”

    “我跟你一起去南蜀。”商青鲤抬眼看着玉轻舟道。

    “铮——”玉轻舟手指一勾琴弦,弹出一道破音,琴弦从手指上划过,指上现出一抹红痕。他甩了甩手,诧异道:“跟我一起去南蜀?”

    “嗯。”商青鲤应道,眸中平静无波。

    玉轻舟纳罕道:“我能问问原因么”

    商青鲤向玉轻舟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阿”

    “王爷,江道长来了。”

    玉轻舟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谨言匆匆从拱桥上走到亭中通传道。

    听得此言,玉轻舟从桌旁起身,便要亲自去迎人,临走时嘱咐商青鲤道:“你且坐着,我去去就来。”

    商青鲤眸光闪了闪——江温酒来逍遥王府做什么。

    等到玉轻舟出了后花园,商青鲤俯下身伸手揉了揉腿。三阴交上跗骨金针一日不取出,她这条腿便一日无法用劲。昨夜睡了一觉,今早起来内力已经恢复了,也只能让她行走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江湖上都传金针封是千钟楼主的独门绝技,因他所使金针的不同,致使他的金针一旦刺进道,旁人是无法将金针取出的。

    商青鲤心中琢磨着日后再遇到玉无咎时,不砍他几刀实在难解她心中闷气。

    她尚在想着砍玉无咎,玉轻舟已领着江温酒踏上了拱桥,不多时便走到了亭中。

    “阿鲤。”玉轻舟开口唤道。

    “嗯?”商青鲤慢悠悠应声。

    江温酒径自在桌旁坐下,单手撑头,凤眼一扫桌上的七弦琴,懒懒出声:“昨夜睡的可好?”

    “尚可。”蓦然想起昨晚他蹲下身为她脱鞋的场景,商青鲤心下有些别扭,转过头看向亭外湖面上的接天莲叶。

    “”本想着为二人互相引见的玉轻舟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旁若无人的两人,坐下道:“道长原来是认识阿鲤的。”

    “当然。”江温酒笑道:“贫道本就是来找商居士的。”

    玉轻舟:“”

    慎行适时出现缓解了玉轻舟的尴尬,他听完慎行凑到耳畔的细语,眸色略沉,起身笑道:“既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玉轻舟走后,亭中便只剩下了商青鲤与江温酒。

    江温酒起身走到商青鲤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莲叶铺满了湖面,间或竖起几枝花苞,不远处的湖岸上垂柳依依,有几只黄鹂落在枝梢上歌声嘹亮。

    他笑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瓷瓶递给她,道:“拿去。”

    小小的黑瓶躺在他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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