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惹得一边的酒保都频频投来询问的眼光,我打着哈哈把这个醉的像是一滩泥一样的刘把子扶起来,这老小子,看着不重,扶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背了几大袋大米一样,简直重死个人。
随手在街边打了一辆车,我决定先把刘把子带回我家,我打电话告诉了宿舍几个狐朋狗友,我晚上估计不回来了,叫他们就不用给我留宿舍门了,这帮狼崽子还在电话那边瞎起哄,说我得这宿舍一棒子老少偷偷在外面打野食。我也懒得和这帮子说话不把门的混蛋说下去,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就把手机放了下来。
我决定带刘把子去的是我在城中村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租的房子,除了我几个玩的好的人知道我有一套租房在这里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了,这里可是平常逃课的圣地,只要没有人举报我,我就可以在这里玩到地老天荒。
找房东给我开了水闸电闸,我晃晃悠悠的背着有我两个重的刘把子上了楼梯。
我已经很久没有了来这里了,房间里估计已经积了整整一层灰,我把这小子安顿好还要收拾房间,可是我一打开租屋的门就愣住了,房间里面整整齐齐的,就像是才被整理过一样,连鱼缸里面的水都被换过了,绿植的叶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但是没有见过都已经进来了还不偷居然还帮别人整理房间的贼,第二反应就是那个矮矮胖胖的房东,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太对,房东是个爱打牌的人,每天除了在家吃饭以外,就在麻将馆打牌,我交房租的时候都要挨着几个巷子的麻将馆找人。
但是除了房东之外,我又想不到谁还会有那个闲情逸致专门撬开我的锁,来给我收拾房间。要是世界上真的有田螺姑娘的话,我倒是愿意相信有人特意来给我收拾房间。
喝了酒的人一想事情,脑子就像是炸裂了一样的疼,实在是不愿意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先把刘把子那个死猪扔到床上,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我们这个村子里面的水都是从进里面抽出来之后,直接存储在水塔里面,水接在手里凉的刺骨,往脸上扑了一捧水之后,瞬间就清醒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镜子,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我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
回了一会神,我在脖子上面搭了一个毛巾,准备去给刘把子擦擦脸,从卫生间出来,我就懵了,刘把子躺过的床上干干净净的,被子都是原来的样子堆在墙角,就像是从来都没有被拉开一样,伸手一摸,褥子上连一点热气都没有,就像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个带回到家里来一样。我刚刚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做梦一样,除了我的通话记录还停留在所谓沂源公司人事部经理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像是刘把子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使劲揉揉眼睛,重重的仰趟床上,使劲的催眠自己,刘把子是真的出现过的,就是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他自己走了,但是一个醉酒的人不会老老实实的给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位再走,这不是一个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醉汉的做法,那刘把子去哪了?还是我使出了一场幻觉,根本就没有刘把子这个人,他只是在我幻想里出现的一个人,刚刚只是我一个人在喝酒,我完全是靠臆想想出了这个人,连去年的那辆开往山西的火车上面,都没有刘把子这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刚刚那个酒保看我的眼神就可以解释了,我完全是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在外人看来,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做着别人不能理解的事。
用手盖上已经困到不想睁开的眼睛,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件看起来很奇怪的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等我去铁路局报到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件事做一个完全的了结吧,我现在就希望我经历的着一切事都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我还待在老家,那个小小的县城里,和我爸抢电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