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也只用两个簪子松松地固定了一下。柳湘莲顺走一根,正来了困劲的探春到也没注意到,等到第二天,晴雯几个遍寻不着那只小珠簪子时,探春才皱着眉想着是不是让谁顺手牵羊了。
那小珠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那是她缩小的夜明珠灯杖。
缩小成小小巧巧的簪子,平时戴在头上,晚上放在枕头边,小小的亮光,也方便她看东西,便是嫌光亮小一些,也可以随时放大。
突然间就找不到了,探春也觉得可惜。
不过她有玉笔,转头又画了一根一模一样的。
而自觉换了定情信物的柳湘莲直接将那根小珠簪子揣在了怀里,时不时地摸一摸,让相思有了个寄托。
后来半夜三更发现竟然还能照明,倒是意外的收获。
那柳湘莲此去两三年了无音信,直到那年有了进京的机会,去了贾母的院子发现探春的住处变了,根本无法再夜会佳人,愁闷之际又恰逢东府贾敬寿宴,柳湘莲为早日见到某个丫头,便又扮了回女装上了回戏台子。
然后遍寻多年总是找不到的佳人竟又一次登台唱戏了,探春再一次起了怜花之心,做了调戏之事。
不过上一次对她甚是冷漠高傲的美人,这一回竟对她露出了一抹带着娇羞无限的笑,温柔的眼神,不躲避的亲近差点没让探春鼻血横流。
只是当探春看到那双骨节更加粗大的手时,心中既觉得怪异,又觉得心疼。
若是她早几年找到美人,是不是美人也不会吃苦受罪生生将手磨粗了?
话回柳湘莲半夜入府的第二天,探春一早醒来便听到屋中的丫头说外面下雪了。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正是舒服的探春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拉开床帐,飞快地跑向昨日呆了很久的火炕。
然后将火炕的窗户打开,仔细地看了一眼窗户下面。
还好,还好,没有留下男人的脚印。
晴雯白芷几个看到探春如此,一个个地不是拿外套就是拿被子,还是香奈儿手脚麻利直接跳上炕,将窗户关上。
“姑娘这是做什么,数九寒天只穿了寝衣就开窗户,岂不是要冻出病来。”
“是呀,我的好姑娘,那雪有什么好看的。咱们京城,哪年冬天不下雪。”
香奈儿在听到晴雯和白芷的话后也同意地点了点头,“一大早就听说林家小院那边就热闹起来了,林家的大小丫头连着林大爷都撒欢似地出来看雪呢。奴婢跑过去一看,好嘛,都跟俺第一次逛庙会似的,全都成了乡下来的土包子。
姑娘,扬州那边都不下雪的吗?那他们那里冬天都下什么呀?”
探春享受出来了,伸胳膊伸腿让自己名下的丫头侍候着穿衣套裙,听到香奈儿这么说,想了想说道,“也下,不过没有咱们这边厚。还有就是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香奈儿睁大了眼睛,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探春眼珠子一转,然后就小声地在香奈儿的耳边说道,“扬州冬天都下知道了吗?”
香奈儿茫然地看着自家姑娘,“姑娘,你再告诉我一遍呗。”
她刚刚没听仔细。
探春看香奈儿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头凑到了香奈儿的耳边一阵嘀咕。
“这回知道了吧。”
“啊?呃~嗯。”她还是没听清,肿么破。
晴雯和白芷看到自家姑娘这个样子,便知道又耍着香奈儿这憨丫头顽呢,摇了摇头,皆不提醒。
探春看到香奈儿这样,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
她怕自己一会忍不住,连忙打发了香奈儿去找惜春,只说她有好玩的找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