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在身边的虽然还叫四喜和六福,却不是同一批人了。
因着明天才是宫里的赏花宴,探春想了想便派四喜去了顺昌候府。
她得问问黛玉要不要一起去,还有明天的赏花宴都有谁参加。她在京城,想来消息应该比自己多一些。
少时派去的人回来了,说了几个官职和人名,探春点了点头。便让人侍候着洗漱休息了。
说真的,这些年虽然总是进京城,虽然她家常坐的马车也已经加了弹簧等物,可是坐上几个时辰的马车,仍是觉得好颠簸。
她真的好想将长安到京城这条路苏出水泥出来。
可惜她不敢。
要知道几个时辰的路,也不是一段小距离。
要是让她用玉笔画水泥路,估计得画上一天一夜去。
而这一天一夜难道就没人走路了?
让人看到还得了。
当然了,她也可以将水泥路画在纸上,然后半夜将纸铺在这条路上。
只是那样一来,在这个天天神神叨叨的时代,指不定又要出现什么事情呢。
想罢,探春也只得放弃这一目前对她来说,比较宏大的‘理想’。
笠日,探春穿戴着一身符合自己身份的衣裙和首饰坐着自家的小马车一路慢悠悠地到了皇宫脚下。
等了不一会儿,黛玉的马车也到了。
探春见她到了,便下了马车。
黛玉生产以后,身板虽然还是纤细却少了弱质纤纤的感觉,看起来气色和身段都让人觉得很健康。
两人互相打了声招呼,探春又问了黛玉的那位公主弟媳妇。得知怀了身子,正在家里安胎,探春先是连声道恭喜,然后转头对着并不跟着她进宫的六福吩咐了一声,让她去收拾一份贺礼送到林家去。
“这回林姑父可要放心了。”
黛玉听了,就是一笑,“谁说不是呢,父亲前还说,等到公主生产完,就去长安小住一阵子。”若不是她们姐弟都在长安,估计自家老爹都要跑出京城这地界了。
探春一听,便明白林如海这是为何了。
林砾自从进了御史台,那是作天作地,没有他不掺的人和事了。
往往一见小事,让他扯出来都能有一大部分人受牵连。
不但如此,他还是那种无差别攻击的。
别管你身后是哪位皇子亲贵,照打脸不误。
有人送礼,他就收着。
等到了早朝,他仍是先将人掺一本,然后口齿伶俐问他的皇帝老丈人,前儿有人送东西给他,他是自己收着呢,收着呢,收着呢,还是由着他媳妇收着,收着,收着呢?
反正那意思很明确,东西是一定不会吐出去的。
庆丰帝经常被自己厚脸皮的女婿气得咬牙,那些个灰色收入,庆丰帝就是想要让林砾交到国库去,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不好意思张口。
行了,你自己收着吧。
于是,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向林砾送礼了。
妈蛋,这丫的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吃着你的,拿着你的,还往死里坑你。
因着林砾搅屎棍的尿性,找上林如海的人也不少。
林如海一见这情况,想了想,也别给儿子拖后腿了。直接干净利落的季了病退,致仕了。
林如海其实心中一直担心他儿子哪天作的人神共愤,再将他自己个的小命作没了。
可是他儿子也不是吃素的。
铁齿钢牙,说起刻薄话来比自家闺女还胜上几分。
说真的,林如海一直想不明白他与他媳妇都是脾气温和之人,怎么这对儿女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呢。
闺女的事情,林如海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