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李溯这种才是肝胆与共的兄弟。
因为家事,李溯在朱邶富贵的时候,很早就走了。在朱邶落难的时候,他却反其道而行,偏偏千里迢迢回来了。
地位在朱邶心中日日见涨,李溯的话也就有了分量。
李溯不骄不躁,平淡地回道:“六个我,也不抵他半个。”
朱邶惊诧了一下。
李溯果然是个实在人。
“等你吃过饭,歇息歇息,我们一起上路,去找他。”正好,这龙虎岗就在这龙虎山,这龙虎山就是他们眼下驻扎的地方。
“不。”李溯拒绝道。
“是主上找他。”李溯郑而重之。
“有区别吗?”朱邶疑惑道。
“是主上一个人去。”李溯淡定的否定了朱邶的疑问。
“为什么?”朱邶不解。
“谢先生不喜人打扰,好清静,若主上大仗势,招摇过市,会把他吓跑。”
“瞧你说的,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
“他会跑到天边,或者说,跑到你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李溯郑重地回答,完全不似和朱邶
开玩笑的模样。
直到此时,朱邶才变得一本正经。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是假清高,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换成布衣c麻鞋草履,不要带随从,不要骑马,不要坐轿,步行上龙虎岗。谢先生不喜欢心不诚的人。”
“你左一个谢先生,右一个谢先生,你是我的谋士,还是他的谋士?”朱邶朝李溯逗趣。
李溯却一本正经道:“主上当以国士待谢先生,而我与谢先生是云泥之别。”
朱邶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愈发觉得这谢先生性子古怪,他倒是非得要见一见才成,用不用那倒是两回事。
这边想罢,朱邶换了衣衫麻鞋,手中提着一个手炉,披上蓑衣,拿了紧要的一些东西,就告别众人,纵步直奔龙虎岗而去。
将将走到半山,朱邶便有一些困倦。
他坐在一个山墩上,兀自休息。
抬头见那山高耸入云,直抵上天。真不知道这天上有没有神仙,知不知道万民的苦痛。
他见那山笔直如剑锋,愈发显得崎岖难行。
他陡然升起好胜之心。
便起身继续往前盘桓行走。
或者绕过一座小山峰,或者跳过几个山涧,或者听到几声猿啼
又翻过几个山头,朱邶又困又乏,又渴又热。却又大口大口的喘气之后,毫不疲倦地继续前面。
直至前方被挡了路。
只见山凹里起一阵风,却是从草丛里钻出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扑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
再抬头,从树后奔腾而来一个吊睛白额的老虎来。
一左一右,比夫妻还默契。
朱邶的路被挡了死死的,正能制胜其一,才有通过的可能性。
朱邶思索,如此取得最大化利益。
就在朱邶的瞬间,那老虎已经发难,它朝天大声咆哮之后,后脚一蹬,老虎已经落在朱邶一丈之内。
局势十分危险。
然而毒蛇这时候却偏偏凑起了热闹。
那蛇被朱邶一惊之下,昂首发飙,目光有如实质,它直接盘到一个奇异地大石头之后,丛然,两只眼迸出金光,张开巨口,吐出舌头,喷那毒气向朱邶脸上。
燕郎07 白月光系统07: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王云知觉得自己挺惨,辛辛苦苦奋斗许多年,差点一朝回到奋斗前。
他不由得一阵后怕,若非是有个机灵的手下,见识多,把他拦住,这大半个城池都给拱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