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坐在客厅的主位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优美的瓷瓶。
其妻张氏,坐在一侧,以泪洗面。
两个儿子陪坐在下位几个女儿在安慰哭泣的母亲。
看着美好的家庭,甄逸有些悔不当初,太冲动了,以致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已成年的儿子甄俨问道:“父亲,幽州军为何要针对咱们甄家?咱们不是刚送其二百金的贺礼了吗?”
甄逸做过上蔡县令,知道为官之人的贪婪,苦笑道:“甄家家大业大,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块肥肉,咱们却无力自保,这便是命运。”
甄俨说道:“父亲,大不了把所有的家财都送给他们便是,以咱们甄家的人脉,肯定能再次崛起。”
甄逸道:“你太天真了,既然他们有心吞掉甄家的产业,会留下后患吗?肯定会斩草除根。”
三子甄尧说道:“父亲,我曾听很多人评价过幽州军的军师高顺,也就是现在的巨鹿郡太守,他年龄比尧还小,未至弱冠京城的管事曾言,高顺在洛阳有很高的知名度,皇帝非常赞赏其文采,若是其为贪婪之人,绝不会写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
甄俨也说道:“父亲,若其为贪婪之人,便不会低价售粮,活人无数,更不会散财建军,卫守边疆。”
张氏听两个儿子说的非常对,忙停住哭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甄逸,她认为,肯定是甄逸做出危害太守的事情了,否则一个外郡的太守不会搭理一家非辖区内的商人之家。
甄逸只能自叹,而羞于启齿他的所作所为。
至卯时,城外传来更大的动静。
李强带领10屯骑兵到达毋极县,连同甄家的粮食和家丁一起到达。
那些家丁被强制劳动,帮助扎营。
每个城门口的守卫力量增加到1个屯,还有零散的骑兵在警戒。
县长再次登上城墙查看,这次来的官兵更多,他的内心更加恐惧,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否则太守不会劳师动众,派来这么多的骑兵来一个小县城。
毋极县南侧紧挨着滹沱河,李强命令官兵立即烧火做饭,忙碌了一个晚上了,大家都饿了,且高顺快到了,希望高顺到达后能吃上一顿饱饭。
见城外军队扎营,且已生火做饭,看来是有常驻的打算,县长等人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辰时初,高顺带领9屯骑兵奔驰而来,引起的动静更大,城内的人吓得全部待在家中,不敢外出。
顾不上其它,高顺命人去把该县的县长等人请到军营议事。
县长c县丞和县尉三人战战兢兢的来到军营,见到高顺,立即拜曰:“拜见太守!”
“你就是本县县长?”高顺问道。
“是,太守,在下便是本县县长。”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高顺说道:“本官至此,乃有要案,需要三位作为见证。”
“我等谨遵太守之令。”
“坐吧!”
“谢太守。”
待三人坐好,高顺说道:“孟文,给他们介绍一下案件的情况。”
“是,主公。”随后,李强详细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现在人赃俱获,甄家暗通黄巾贼的罪责不容置疑。
高顺问道:“诸位有何意见?”
县长等人现在就怕被牵连,岂敢有意见?忙回道:“单凭太守做主。”
高顺命令道:“那好,孟文,立即派兵进城,包围甄家大院,缉拿甄家人,务必不能逃脱一位。”
李强回答道:“是,太守!”
高顺又对县长等人说道:“还需要三位多多配合!”
“太守尽管吩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