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师湛是被马总旗两个属下扶着回去的。
“黄大人c马大人,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着两个锦衣卫被送进厢房后,季望舒就看着喝得一脸通红的黄都御史和马总旗道。
黄都御史压低了声音道,“郡主进城之后,可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有,街道两边的房舍和商铺是新建的,街上行走的百姓是士兵假扮的,还有刚刚我们去的客再来,不管是店中的客人或是小二,都是军中士兵。”季望舒朗朗说道。
黄都御史和马总旗不由交换一个眼神,颇有些无语。
他们这些久经官场的人能看出这些异常算是正常的,可这小郡主,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眼下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郡主既然看出来了,想必也知道这源江县有很大的问题,我和马大人从一位姑娘嘴里得知,源江县的百姓,的确是被赵景明和杨高义二人一把火给烧了,至于尸体,说是埋在了乱葬岗的一个大坑里,我和马大人苦于不能出城查探,也不知到底有没有。”
黄都御史一口气说完,顿了一顿又道,“还有这些冒充源江百姓的士兵,不知道隶属哪个军营,又归谁管辖,但这幕后之人,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重建这源江县,且还能安排这么多士兵伪装成百姓,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的势力非同一般。”
季望舒沉默不语,只凝着眉深思。
半晌,她抬头看着黄都御史道,“黄大人c马大人,你们可有想过,这新建的房舍商铺,这伪装成平民百姓的士兵连我都能发现,那幕后之人,难道就不会猜到根本瞒不过身为锦衣卫总旗的马大人您吗?”
马总旗一怔,看着她道,“郡主,你是说,那幕后之人早就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瞒不过我和黄大人?”
季望舒淡定点头,“正是。”
“那他既然知道瞒不过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弄这些?”马总旗很是不解地看着她。
季望舒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他知道瞒不过却还要大费周章的这么做,想必——是因为源江县里,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会是什么?
黄都御史和马总旗交换一个眼神,却从各自的眼里都看到了茫然。
“郡主,你可能猜到会是什么理由,让那幕后之人不得不这么大费周章?”想不出来,黄都御史索性直接问季望舒。
季望舒没有马上回他,蹙眉深思一会方看着他道,“黄大人c马大人,若长安所想没错的话,那幕后之人不得不大费周章的理由,无非有三,一:源江县囤积着大量粮草;二:源江县囤积着大量金银;三:源江县囤积着大量兵器或兵马。”
她淡然说出,黄都御史和马总旗却面带惊色。
以上三点,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那可都是有造反意图!
联想到这城中百姓皆是军中士兵伪装而成,二人便觉得季望舒所言只怕八九不离十。
“可是,若真是如郡主所言,那他为何不索性将粮草和金银以及兵器兵马转移走?”黄都御史想了一会,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在修建源江县的功夫,还不如直接把东西转移走,这不是更省事?
季望舒唇角一弯,含笑道,“这问题长安也曾想过,百思之后,长安心中只得一个答案,那便是不管这里囤积的是粮草还是金银甚或兵器,只怕都还没落到那幕后之人的手中,很有可能,这些物资被人转移到了很是隐秘的地方,而那幕后之人不甘心放弃,所以才不惜一边重建这源江县,一边恐怕同时亦在寻找这些物资。”
她说的很合情理,黄都御史细细思过之后又道,“按郡主所言,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