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不精明,只是,这些年以来,贺兰离墨扮演的纨绔不学无术的宣亲王世子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连皇上都信了,可偏偏,那不过是贺兰离墨演给世人看的外现而已,所以皇上的一番苦心算计,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算计落空,刺客既然是皇上的暗卫,自是不可能将皇上供出来,而她和夜郡影,便借着这一点,逼得刺客和车夫‘供认’幕后主使者乃靖安侯夫人,对于这样的口供,她相信,皇上绝对是喜闻乐见的,因为——这样一来,他这个皇上可就洗清了嫌疑!
“大姑娘,老夫人让奴婢来请姑娘。”绣桔迈了进来,瞧着大姑娘毫发未伤,先是一怔尔后便垂了头。
这大姑娘当真是吉人自有天佑,这样都能逢凶化吉,怪不得老夫人如今护着大姑娘呢!
“侯爷,妾身听——”随着丫鬟的禀报声,叶氏抬眼看见季青城大步迈了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账册迎了过去,只是这问侯的话不曾说完,就被季青城抬手利索的一记耳光给打断。
她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地怔怔的看过去,打自她嫁进季府,虽季青城不守当年信诺,左一房右一房的妾室收进房,可他到底还是给她这个正妻应有的尊严和体面,从没有过特别宠爱哪个妾室的行径,她又念着那些个妾室不过是些玩物而已,威胁不到她这个正妻的地位,所以这些年以来,她和季青城,倒也称得上是琴瑟和鸣,像今天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记巴掌打过来的事,前所未有过!
不但她被打懵了,厢房中一众丫鬟婆子,也是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垂着头。
怔了一怔后,叶氏回过神来,看了看满屋子不敢吭气的丫鬟婆子,她这心里头就有一股子怒气和怨气,她即便再做错了什么,当着这满屋奴才的面打她,也太难堪了!
“退出去。”放下捂着脸的手,她冷声道。
满屋子的婆子丫鬟垂着头鱼贯而出,她这才抬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季青城道,“侯爷,妾身做错了什么?您要当着这满屋子奴才的面给妾身没脸?”
早在一时冲动挥出一巴掌时,季青城心里便多少有些后悔,到底是自个的正妻,又给他生育了几个儿女,当着奴才落她的脸面,的确有失妥当,如今见她满脸的委屈,他便忍了忍道,“本侯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舒丫头不过是个女儿,你又何必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叶氏听了便有些糊涂,又有些明白,她是当家夫人,自也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夜郡影登门之事,只是,她原本以为锦衣卫登门,是因为宣亲王府要借锦衣卫的手惩治季望舒,可如今听了季青城这一番斥责,她才明白过来,敢情锦衣卫是把责任推在了她身上!
可是这次的事,根本不是她做的啊!
怀着一肚子委屈,她看着季青城道,“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何曾要置大姑娘于死地了?”
见她满脸神情不似有假,季青城心里不由又生了一丝狐疑,可是又想到夜郡影说的车夫和刺客都已供认不讳,他便皱了眉道,“若不是你所为,那二人为何要供认是你指使?”
听他这般一说,叶氏心里就不由慌了起来,车夫是她的人,一家老小的身契都捏在她手中,却还敢污蔑她,这说明,那个指使车夫污蔑她的人,地位手段极高,不然车夫也不会置一家老小的性命于不顾,也要来污蔑她!
车夫是宣亲王世子亲自送到提刑司的,尔后锦衣卫便来侯府,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宣亲王府授意,要么是夜郡影授意所为,不管是宣亲王府亦或是锦衣卫,这二者都能迫使车夫污蔑她,只是——是宣亲王府还是锦衣卫指使车夫来污蔑她的?
她不过一介内宅妇人,又从不曾得罪过宣亲王府和锦衣卫,他们为何要来刁难她?
难不成是叶府做了什么事,惹了宣亲王府或是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