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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巫神之女,今日长安的马车若和宣亲王府相撞,长安若有什么不测,这笔账定会算在宣亲王府的头上,那幕后之人,打的无非是以长安一命换取宣亲王府面对燕梁国师的责难,这么浅显的道理,长安不信世子不知。”

    她侃侃道来,贺兰离墨初时还漫不经心,到最后却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待她说完,他沉默半晌方才赞许地看着她道,“郡主这份心智委实惊人。”

    这话他却是说得心服口服的,一个岁的小丫头,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整件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若非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当真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一个岁的闺阁女子之嘴。

    不但他心服口服,白芍和白薇二婢,亦是满脸敬佩地看着自家姑娘,虽然早知道自家姑娘聪慧过人,可现在还是让她们再次震惊,真不知道姑娘那小脑袋瓜,怎么就能将这么复杂的事情都分析得这么明郎!

    “世子过奖了,不过是稍加分析得出的答案。”季望舒不以为然的摇头。

    见她这般淡然,贺兰离墨忍不住嘴角一扯,略一思量便带了些许的试探又道,“郡主既然这般肯定,可见对那幕后之人的身份,也有了答案?”

    季望舒眨了眨眼,“世子心中,不同样也有答案吗?”

    好狡猾的小娘子!

    贺兰离墨一窒,旋即坦然点头,“诚如郡主所言,墨心中的确知道,只是墨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郡主。”

    “世子请问。”这一次,季望舒是很直爽地看着他。

    “既然幕后之人是奔着我宣亲王府而来,以姑娘之见,宣亲王府该如何选择?”贺兰离墨灼灼的双眸紧紧盯着季望舒,不错过她脸上细微的神情。

    被他紧紧盯着的季望舒没有丝毫的局促,轻轻摇头回他,“世子这问题,长安却无从回答,长安非王府中人,自是不能站在王府的立场去设身处地。”

    无从回答亦或是不愿回答又或是不敢回答?

    贺兰离墨心中嗤笑一声,罢了,终不过是个小丫头,即便能将这朝堂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又能怎样?

    自己竟一时油蒙了心,还以为能从这小丫头嘴里听到什么好的建议,端的是可笑之极!

    起了身,他掸了掸有些皱了的袍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望舒,淡淡道,“夜已深,墨不打扰郡主休息了,告辞。”

    说完他转身大步迈向门口,行至门口刚要推门而出,却听得身后季望舒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世子当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贺兰离墨伸出去手就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子,深遂的双眸犀利地盯着季望舒,薄唇轻轻勾起,“郡主是想说服本世子,献璧免罪?”

    这么多年了,登宣亲王府门的说客多如过江之鲫,可最终,都成了那涛涛河水里的枉死鬼,他不介意,再多添一个冤魂!

    那一位,行事愈发上不得台面了,竟连这么个小丫头也支使上了,难不成他以为,宣亲王府会怕了燕梁国师不成?

    他神色淡然,眼神却犀利如刀锋,屋中的地龙燃得极旺,却莫名的有一股寒隐隐流转。

    在他犀利的眼光中,季望舒莞尔一笑,她的笑声,极为轻浅,像一舀流水,湍漩在石边所发出的温和之音,因为笑,她雪白的双颊映着些微的红潮,长睫对剪下隐隐的翦影。

    此时的她,像春花怒绽山涧,端的是美丽惊人,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支尖锐无比的利箭,狠狠刺进贺兰离墨的心坎。

    她道,“世子竟会以为长安会向世子提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般愚不可及的提议?”

    她水灵灵的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将贺兰离墨看得俊脸生霞后,她才又道,“今日之事,虽说对方是奔着宣亲王府而来,可到底是想用长安之命来换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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