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那衣裳就是大姑娘您做了手脚,害得二姑娘如今浑身都是疹子,大姑妨如今这般假惺惺的问,可是想要推脱责任?”
“放肆,老夫人都还没定我们姑娘的罪,你一个奴婢,居然也敢做起主来定我们姑娘的罪!”秦妈妈话音一落,白薇便上前斥责。
秦妈妈脸色一白,忙不迭的起身跪在炕边,“老夫人,老奴是因为心疼二姑娘只出了一趟行云阁穿了件大姑娘送的衣裳,回来就变成那般模样,老奴委实心疼二姑娘,一时愤怒之下才口不择言,还请老夫人饶了老奴。”
“妈妈先不用忙着求饶,如今当务之即是查清事情的真相,我适才问妈妈的问题,还请妈妈如实说来。”季望舒淡然地盯着秦妈妈,秦妈妈的心思很是明显,不过是想借着季海棠的名号,想让老夫人认定是她害的季海棠,可是,自己又岂能随她的意呢!
秦妈妈没想到大姑娘竟是抓着问题不放,老夫人亦朝她望过来道,“舒丫头的问题,你如实回答。”
老夫人的语气透着股威严,秦妈妈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回大姑娘,大夫说了,的确是因为新衣裳的原因二姑娘才会起了红疹子,那衣裳,也交给大夫查验过了。”
“既然大夫查验过了,可有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二妹穿了会起红疹子?”季望舒又紧紧追问。
秦妈妈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道,“大夫说,是因为有人在衣料上抹了能让人身上起红疹子的药粉所致,这衣裳可是大姑娘您送给二姑娘的,不是大姑娘您又能是谁?”
季望舒勾辰莞尔一笑,掉头转向老夫人道,“老夫人,这身衣裳是大夫人命人送来的,本是望舒明日进宫要穿的,望舒事先并不知道二妹会来行云阁,更不知道二妹她会喜欢上这衣裳,难不成望舒会未卜先知二妹要和望舒讨要这件衣裳,所以提前在衣裳上动手脚不成?还有就是,这件衣裳,大夫人命人送过来后,我就命人放在床上,直到二妹进来之时,望舒不曾碰过那新裳分毫,老夫人若是不相信,尽管传唤李妈妈前来询问望舒所言是真是假。”
李妈妈是蓝嬷嬷的孙媳女,季望舒能将她扯出来为证,可想而知她所言俱是实话。
老夫人虽早就知道不是她在衣裳上动的手脚,可如今见她有条不紊一点一点将真相抽丝剥茧的说出来不说,且又暗指真凶是大夫人,老夫人心里头,又不免觉得这个孙女虽小,可这遇事不焦不燥的性子,着实不愧对靖安侯府嫡长姑娘的身份,可惜了,若不是她那个生母的娘家出了那样的事,这嫡长孙女的前程可大着呢!
那一丝惋惜亦不过一闪而逝,在老夫人看来,季望舒毕竟姓季,又生就这样一副沉稳的性子,何愁不好联姻!
“不用了,祖母相信你这丫头,你且先回去吧,剩下事祖母会处理的。”老夫人挥了挥手。
季望舒倒也没多言,告退而出,她走之后,老夫人便盯着秦妈妈斥道,“说吧,这事,是不是老大家的唆使你来告舒丫头的?”
秦妈妈唬得身子一软,差点就瘫倒在地,想了想咬着牙摇头,“老夫人,老奴的确是心疼二姑娘,这才——”
‘咣’一声响,却是老夫人抄起了炕头的白釉黑彩缠枝莲纹如意形枕,朝秦妈妈砸了过去,直砸得秦妈妈痛得眼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不敢呼痛。
“听听,这刁奴到了现在,还要欺我这老骨头是不是老糊涂了,舒丫头的话,说的那么直白了,这刁奴还不肯如实招来,莫不是你以为你是叶府过来的,我这老太婆就治不了不成?”老夫人砸了如意枕,心头的火气还是不曾消,只拿了手指着秦妈妈怒斥。
秦妈妈一听老夫人说得这般重,只吓得魂飞魄散,忙‘砰砰’地嗑头求饶,“老夫人,老奴知道错了,求老夫人饶命,老奴招,老奴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