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深重了,这反噬也就重了,所以不但药浴要泡得多了,这泡药浴的时辰,也比往日多了一近一倍。
看着公子因为季大姑娘受这般折磨,他心中委实不知道,是该替公子找到了心心念之的人而高兴,还是该为公子担忧!
上了马车,长孙逊闭上眼,捂着悸动的胸口。
那一丝悸动,是前所未有过的。
七七一定已经到了她身边,不知道,忘了自己的她,是否还记得七七?
是否还记得,七七这名,是她亲口取的!
绾绾,等着我。
这一声声缠绵痴情发自内心的声音,让马车外的右弼不由身子一颤。
他忽然有些害怕,倘若季大姑娘不是郦望舒,不是公子心心牵念的心肝绾绾,公子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一年多前,因为郦望舒的死,公子他可是一改从前的性子,以铁血手腕镇压了燕梁朝野上下,一举成为权倾燕梁便是燕梁皇上也为之惧之的重臣,这一年多以来,死在公子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若季大姑娘不是郦望舒,公子他——一怒之下,会不会伏尸百万呢?
他不敢深想下去。
但却知道,公子早就起了起兵征伐秦古的心思,早在半年多前,公子派了十万大军驻守和秦古交界的边境,公子想要征伐秦古的原因很简单,无它,皆因郦望舒曾是秦古女帝,而郦望舒,是死在秦古皇宫的。
至于郦望舒的死因,他是没有查出来的,公子知不知道,他不清楚。
公子能暂时压抑着不出兵征伐秦古,亦是因为郦望舒,因为如今的秦古君主,乃郦望舒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郦望舒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甚是疼爱,当初郦望舒以秦古长公主身份不惜弑父杀兄一举成为秦古国第一个女帝,泰半原因亦是为了保护她这个弟弟。
倘若不是因为公子清楚知道郦望舒有多疼爱这个弟弟,倘若不是因为如今的秦古君王是郦望舒的亲弟弟,他相信,公子早就起兵伐秦,血洗秦古皇室,虽说,秦古的皇室宗亲,早在郦望舒弑父杀兄登基为帝之时,就已经被郦望舒血洗一遍所剩无几。
公子留着秦古国,不过是为了在郦望舒重后之后,让郦望舒自己决定,是要重回秦古做回她的女帝,亦是保持现状,由如今的秦古君王掌管秦古江山。
马车在寂静的官道急驰,右弼将心中复杂思绪一并掩下。
不管季大姑娘是不是郦望舒,不管公子要做什么,他都会听从公子的命令,至于秦古国,就交由以后吧!
靖州产矿,是故四面环山,整个靖州,座落在山脚之下,由高处眺望,风景极佳。
西楚律法,不管是什么矿,在没经过官府上报天子定夺下,不许私人开产,所以盛产铁铜矿的靖州,比别的州郡多了近一倍的军兵驻守,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暗中采矿。
靖州布政使叶大人被锦衣卫夜指挥使押解进京,虽没了地方官,但夜指挥使临别前宣了今上旨意,在今上没有调任新一任布政使前来靖州之前,将由掌管靖州郡提刑司的江按察使暂代布政使一职,所以即便以布政使为首的一众靖州大小官员虽都被抓的抓,停职的停职,在江按察使以铁血手腕镇压蠢蠢欲动的地方官绅,同时又以怀柔手段安抚平民百姓后,靖州在经历了短暂三天的慌乱后,整个靖州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两辆马车由靖州城东进了城,在悦来酒楼停下,季望舒一行人上了二楼简单过用午膳后,又离开酒楼上了马车,最后去了靖州最大的客栈同福客栈。
季望舒戴着帷帽披着浅米黄暗花缎面豹纹镶边翻毛斗篷,怀中抱着动来动去很想探出小脑袋瓜的七七,因着七七的不老实,季望舒便将斗篷给系得实实的,这才勉强遮住了七七。
靖州如果看起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