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区别的宅院里,齐亲王来回踱步,一想到白日那远远一眺所见的那小姑娘,齐亲王就觉得心里面就跟有只野猫在挠啊挠似的,痒得他分外难受。
除去早些年的太傅陆府的陆氏锦绣,以及长乐伯府的孟氏孟云燕,他就没见过如此极品之姿了,单就那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就叫罢不能,他原本是不想回上京,可是将近年关,该走动的也得走动了,所以这才想着回上京,没想到这进京的路上,竟能在晋阳这小小的弹丸之地遇上这样的极品,倒不虚此行了!
“王爷,总管大人回来了。”内侍的通报声让齐亲王顿时止了脚步,兴冲冲的朝房门口的方向望过去。
吕总管大步迈进厢房,齐亲王伸长脖子见只得他一人,只当齐亲王将那小娘子送去了另一个厢房梳洗,正想问,却听吕总管道,“王爷,那姑娘有些扎手,小的不知道能否下手,这才回来禀明王爷,让王爷您做决断。”
齐亲王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一窒,那双纵欲过度而略显浮肿的双眼,就满是恼怒地看向吕总管,“是谁家的姑娘?”
吕总管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奴才去探听时,听得那姑娘和身边丫鬟说话,唤同行的少年为品言表哥,那丫鬟又说的是叶家表少,奴才思来想去,叶左相之长子,可不就叫叶品言,若那少年乃叶左相的嫡长子,只怕那姑娘的身份,约莫是靖安侯府上的,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擅做主张,还请王爷怒罪。”
靖安侯季青城的女儿?
齐亲王双眸划过一丝异样的神彩,早些年他看中了太傅陆府的陆锦绣,只是那时,他不得父皇欢心,因为知道父皇不会将太傅之女赐婚于他,所以他便压下心思没去求父皇赐婚,后来陆锦绣被赐婚于靖安侯季青城,他心中还很是不舍不甘了一阵子,当年季青城得了他贺兰凌看上的女人,如今他看上季青城的女儿,可不正是天意吗!
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双似嗔非嗔似喜非喜的凤眸,齐亲王的心头痒的愈发难受,强忍着心头上酥软之意,他问,“可知那丫头和叶家小子要去哪?”
“这个奴才倒没听到,不过奴才交待了,定要让奴才明早过去之后,再让那兄妹二人启程,王爷,这叶府的少爷和靖安侯府的姑娘,怕是不好下手,这二人若失了踪,只怕叶府和靖安侯府不会善罢干休。”瞧王爷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吕总管心中掂量一番后,小心冀冀地道。
他倒不是因为出于关心齐亲王才这么劝说,而是因为,一旦齐亲王真抓了叶左相长子和靖安侯的女儿,叶府和靖安侯想必不会善罢干休,若没查到齐亲王头上倒也好说,可一旦事情败露,齐亲王身为王爷,即便受罚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可是他却不同了,身为齐亲王府的大总管,想必会是那被叶府和靖安侯府迁怒的对象,早些年齐亲王强抢商户女之事败露之后,当时齐亲王身边的总管还不是他,是赵大总管,赵大总管最后可不就落了个被皇上判腰斩之刑的一场。
有了赵大总管的前车之鉴,吕总管才会这般相劝齐亲王。
齐亲王不满地瞟了身边心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心腹心中的小算盘,不就是怕事败之后他这个王爷叶府和靖安侯奈何不得,从而将怒气发泄在他这个奴才身上吗,为人奴才的,往日里跟着他这个亲王吃香的喝辣的狐假虎威,到了有责任的事上就怕了?这可不行!
被齐亲王浮肿的双眼这么阴森森一瞪,吕总管心中那些小算盘就顿时吓得烟消云散。
垂了头他不敢看齐亲王,嚅了嚅嘴唇他道,“王爷,奴才看这兄妹二人,只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和两个随从,若是安排得周到一点,人倒是可以抓过来的,就是怕万一走漏了什么风声,会扯上王爷您。”
只带两个丫鬟加两个随从就这么大喇喇的出门,真是不知世道险恶的无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