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一只通体漆黑双抓却雪白的海冬青冲着长孙逊住的院落直飞而去。
许是听见了海冬青的叫声,长孙逊出了厢房行至院中树下,抬眼望去,海冬青在他头顶上方盘旋飞舞,他将左手伸出,那海冬青便欢喜的落在他胳膊上,圆圆的小脑袋瓜很是亲热地在他的肩膀上顶了顶。
取下海冬青脚杆上绑着的蜡丸后,顺伯走过来,手中却是拎着一只硕大的鸟笼,笼中关着三只体型不小的飞鸟,停在长孙逊肩膀上的海冬青忽地转头,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笼中三只飞鸟,而那三只原本安静的飞鸟在看到海冬青时,一个个拼命的往笼子最里面躲,同时发出惊恐的叫声。
许是看出了三只飞鸟对它的惊畏之心,海冬青高傲的将头一抬,顺伯打开鸟笼,三只飞鸟顿时争先恐后的振翅高飞,而原本停在长孙逊肩膀上的海冬青,忽地仰天长啸一声,双冀展开似流星一般冲着其中飞得最快的一只鸟扑过去。
‘边世子与姑娘同行,靖州’寥寥几字,却让长孙逊只觉得心没来由地一窒,有那么一瞬息,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停止了跳动,边上的顺伯看着他的表情就惊恐的上前,快速的由袖中掏出一个锦瓶,打开锦瓶倒出一颗赤色丹丸喂进长孙逊嘴里。
咽下赤色丹丸,长孙逊才觉自己的心又突突的跳动,他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多见的虚弱,“顺伯,备车,去靖州。”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想到刚刚的情形,顺伯不赞同地道,“公子,您的身体,怕是受不住周车劳顿。”
长孙逊清冷的双眸迎上顺伯满是担忧的眸光,飞入鬓角的剑眉轻轻拧起,眸中一片不容否决的淡然,“顺伯,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还有,传话云泓之,不想替云九收尸的话,即刻带着云九离开西楚。”
公子说的是让云二公子带着云九小姐离开西楚而不是离开上京,顺伯黯然点头,大步离开。
“文曲,去调查战北王府世子的事情,事无巨细。”长孙逊负手望着天空那已捕食猎物的海冬青,仰天发出一种类似海东青叫声的啸声。
听见主子召唤的海冬青将猎物叼在嘴里,再一次停驻在长孙逊伸出的胳膊上,圆圆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长孙逊,似在等着长孙逊发号施令。
暗卫之一的文曲,离去前听得自家主子难得柔和地道,“七七,去吧,在我去之前,好好照顾好她。”
听着自家主子那违和的温柔之声,文曲只觉得后背汗毛竖起,相较于主子鲜见的温柔,他更习惯主子狠戾无情的一面,摇头挥去浑身的不适,他大步离开,不管战北王府的世子做了什么惹了主子注目,反正惹主子注目的人,都只有自求多福了!
长孙逊说完,将胳膊一扬,海冬青双冀展开,在空中几个盘旋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世子可还回来?”华容之随着顺伯一同而至。
长孙逊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拢了拢大氅提脚前行,华容之亦步亦趋的紧紧跟上。
出了华府大门,那辆毫不直眼的马车就停在华府门前,长孙逊行至马车前,转身看着华容之道,“从今往后,无论她要做什么,你都无条件的支持她。”
说完他上了马车,平日里驾车的文曲被世子命去调查战北王世子的事情,武曲替而代之,顺伯c贪狼和破军则翻身上了马车边的俊马,一行人在华容之的目光中渐渐驶离。
若有所思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直至最后一丝黑影也消失不见,华容之才转了身,世子让他无条件的支持季大姑娘,是因为已经确定,季大姑娘和那人关系匪浅吗?
淮安城,因着有边墨砚随行,季望舒便安排四个护卫留在淮安照顾雀儿爷孙,待雀儿爷爷身体好转之后,再由四个护卫雇车护送雀儿爷孙去上京,雀儿感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