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两天的雪,上京的街道再次恢复了繁华,小贩们的叫卖声c顾客们讨价还价声c还有人来人往相互打招呼的声音,以及车马蹄声,各色各样的声音,车水马龙的街道,都象征着帝都上京的繁华。
坐以车厢里的季望舒时不时从风掀起的窗帘里能看到窗外热闹的世界,那样的繁华,让她不禁有些缅怀前生,前生在她统治下的秦古国,不单单是帝都和上京一般繁华,便是各郡各县,亦不会差去多少,只不过她死后,现在的秦古,是否还和当年一般繁华热闹四海生平?
想到前生的死,她身上无形就散发出一股森寒,前生能得她信任的人不多,能在不知不觉中给她下毒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也就是说,前生的她,一定是死在她信任的人手里头,而她真正信任的,就那三个人,那三人之中,会是谁辜负了她的信任?会是谁呢?
又或者,是那三人一起联手?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身上的寒凉愈发严重,坐在她身边的甘草和茯苓不由得有些纳闷的看了看车窗外,并没有起风,怎的却越来越冷了呢?
“姑娘,您还是抱着这暖炉吧,这离伽蓝寺可还有一段路程呢。”茯苓将她准备好的暖炉递过去。
被打断思绪的季望舒接过暖炉,将心中关于前生的疑问一并掩藏在心底深处。
来日方长,她多的是时间,总有一天她会再次踏足秦古,总有一天她会将前生她惨死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姑娘,您觉得上次的事还会不会再发生?”许是经过上次由宝莲庵回靖安侯府的事情,茯苓自打坐上这马车后一路上都在忧心这个。
季望舒却是肯定的摇头:“不会,她不会蠢到在现在这个时机对我下手。”
重生在季望舒这个身子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许是因为叶氏觉得,她这个亲母已死外家又让夷了三族的幼女不足以为惧,所以除了甘草和茯苓这两个服侍她的丫头,叶氏倒并没有再派别的人来监管她,初时她也曾提防甘草和茯苓,怕这两个丫头是叶氏的人,只是朝夕相处,她终于证实这两个丫头并非叶氏的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因为身边没有叶氏的人,所以这一年多来,她却是自由自在毫无压力的做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里,当然包括将靖安侯府上到老夫人侯爷下到各房下人都了解了个彻彻底底。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是她前生的信念,这一世自然也是奉行的。
又行驶了约大半时辰,马车终于停下,护前她前来的李大管事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大小姐,伽蓝寺到了。”
听得李大管事的禀报,茯苓就将早已备好的帷帽替季望舒系好,然后和甘草前后下了马车之后,再伸手扶着季望舒下马车。
“有劳大管事了,我且先进去上香,大管事也辛苦了,不如先在偏殿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下了马车后,季望舒淡然看着李大管事道,一边的茯苓将几个银锞子递过去。
李大管事原没指望这趟差事能有油水,却没料到大姑娘出手竟是这般大方,那几个银锞子至少也有个一二两重,倒比府中寻常打赏下人用的不足一两的散碎银子要好得多。
虽是心中有些讶然大姑娘出手太过大方,李大管事却也并没有推辞,接过银锞子吩咐身后的婆子道:“好好侍侯大小姐。”然后又转了身冲季望舒揖礼:“大小姐只管去上香,若有什么事,只管使了这婆子来偏殿知会奴才。”
季望舒点头,转了身就往伽蓝寺的大殿方向行去,心中却忖着这李大管事行事倒比雷二管事妥当得多,想来这样的人,应该是只会听命于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和老夫人,而不会唯叶华梅马首是瞻。
因着李大管事亲自去通知了知客僧,顾季望舒一进大殿,便有知客僧迎了过来,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