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古的死,在白虎城乃至于整个瀚天大世界引起了不小的动荡。纸包不住火,尽管刻意隐瞒,叶正明暗杀其父的事情还是传扬开来。
“你二叔虽然混账,可也是受了魔族的蛊惑,如今他也死了,还是好好安葬吧!”
素来老实软弱的叶家长房,叶正宏同儿子道。而今,叶家真正的主事成了叶明成,他多少也能说上几分话。
“他大逆不道弑父,按照祖制,应该在家谱上除名,死后万万不可葬入宗祠。”
叶正德却极力反对,以前二房对他们三房极力打压,这是私事也就罢了。可他勾结魔族,杀害父亲,却是万死难辞其咎。
兄弟二人意见不同,最后都把目光投到了叶正阳身上。
“现在是明成管家,一切就由他做决定吧!”
叶正阳摆摆手,他既然从没有想过这家主之位,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然是不管的。
“到底是叶家子孙,好好安葬是应当的。但三叔说的也不错,倘若我们连这样的大罪都能原谅,不作计较,便愧为叶家子孙。”
叶明成不想落了父亲的面子,但他现在既是叶家家主,一切自然按祖制来,不能有所偏颇。
其他族亲也都没有什么意见,关于叶正明的处置,便这么决定了。
至于叶明礼,他一直在宗祠中,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
只是叶家二房那些侍女护卫,却是一并发卖了,至此叶正明这一支,除了叶明礼再无人。
秦子安站的位置有些偏,远远地看着这个堂兄隐隐有了家主风范,处理事情也很得宜,心里既是安慰,又有些伤感。
只怕从此以后,原来那个明成公子,就会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叶明成不经意看过来,与堂妹眼神交汇,多少也能察觉出几分她此时的想法。
一种酸涩的感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涌了上来。
“家主,关于葬礼祭祀,你看还要不要再做安排?”
一个族老不明所以,看着有些出神的年轻家主道。
“嗯?这个就交给二伯叔全权负责吧!”
叶明成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道。
过了一会儿再去看,凤初已经不见了,她对祖父本来就没有感情,能来听上一耳朵已经是极限。
葬礼琐事繁多,你一言我一语,大概早就不耐烦了吧!这么想着,嘴角却微微勾起,带了一丝笑意。
只有他一日是家主,这叶家,就永远会有凤初一席之地。
秦子安悄悄回到菡萏院,就见苍凛坐在亭子里,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却是荀况。
说起来,这一次荀况的那些手下,对上了叶家的死士,伤亡不小。
只是,这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块儿喝茶?
这么想着,还是走上前,郑重行礼道:“这一次的事情,还要多谢荀叔。”
荀况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了下来,笑着道:“你若是真心谢我,以后莫要再喊我荀叔。”
这话,他不知道说了几回。
许多事情,他心里自是明白的,也不是看不开。
可与他而言,喜欢便是喜欢,若是对方不接受,这喜欢便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秦子安也坐了下来,看他眼神澄明,言谈间自由一股洒脱之意,料想他或许是看开了,或者想通了,便也笑着叫了一声——“荀况。”
老实说,若单看相貌,不论年纪,叫他荀叔还真有些违和。
“前些时候,正阳托我找的材料,都在这里了。”
荀况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几个盒子,做工倒是没有什么讲究,不过这材质却是上等,拍卖场向来用以保存各种最上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