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进入肯德基的时候，已经没有四个人的座位了，唯一的一个二人座位还是靠抢的。秦三川把小黎放在座位上坐好，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

    小黎指着桌上的宣传单一通乱指。

    她第一次来肯德基，觉得什么都新鲜。

    秦三川笑着摸摸她的头，排队去了。周洋拿着宣传单折纸飞机，玩的不亦乐乎，剩下吕舒馨和杨黎大眼瞪小眼。

    “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

    “小黎”

    “我不听我不听！他就是！”

    吕舒馨哑口无言。

    周洋蹭过来说：“阿姨，骗小朋友可不对哦！”

    小黎瞬间反驳：“不许你说我小姨！”

    周洋：“”

    “小姨，”杨黎从凳子上溜下来，扑进她的怀里，到底还是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沉不住气，“我就想跟爸警察叔叔呆一天，周洋说每天晚上他爸爸都会给他讲故事，我也想要爸爸给我讲故事”

    吕舒馨心软的抱起她放在腿上，搂紧：“小姨也可以给你讲故事啊。”

    “不一样啊，”小黎往她怀里蹭蹭，“好不好嘛小姨，就一天”

    孩子纯净的眼光，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秦三川端着满满一餐盘的食物分开人群过来，就被小女孩软软的扑在了他的小腿上，兴奋的说：“小姨答应啦！”

    “答应什么了？”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抱起小姑娘坐在吕舒馨对面，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

    小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答应我晚上住在爸爸家啊！秦叔叔家”杨黎跟吕舒馨做了交换，可以在秦三川家里住一晚，只是不能叫他爸爸。

    周洋猛吃着东西不说话，小黎则是由秦三川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着，小公举一样。

    吕舒馨自己不吃东西，她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周洋：“我在门口等你们。”

    不过一会功夫，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灯开始亮起昏黄的光，照着行道树下一个女人的身影，把她的身影拖的老长。

    吕舒馨去买了一包烟，猛抽了几口，才觉得那些压在她心头的阴影散去了一些。

    “没开车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她身后，手里也捏着一根烟，不过比她五块钱一包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味道香醇。

    “恩。”吕舒馨没有回头去看他。

    “小黎”

    “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吕舒馨觉得，虽然他忽然出现，将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可是他毕竟帮小黎圆了一个梦。

    秦三川笑，“真他妈的生分。”

    熟悉的脏话。

    一下子把她拉回了三年前的城中村小房子里。

    最后一个抵死缠绵的夜晚。

    “我现在该叫你什么？”他问。

    吕舒馨把风吹乱的短发理顺，瞬间就被吹乱：“随你。”

    “别这样，毕竟一场，不用弄的老死不相往来。”

    “抱歉，我一直不太会说话，小黎呢？你把她一个人放在里面？”吕舒馨作势去找，手腕却被人扣住。

    “工作人员带着她在儿童乐园玩，没事的。”他的烟已经抽完，扔掉烟蒂，抢过她手里的来抽：“三年没见，学会了不少。”

    吕舒馨看着他把自己的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气。

    “戒了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你管。”她使力，却挣不脱。

    秦三川邪邪一笑，微微一使力就把她裹进了怀里：“我不管谁管？那个倒卖二手车的郭亮？”

    吕舒馨瞪大了眼睛。

    “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