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你不也准备破坏了”女人说道,声音细细小小的,说到后面,渐渐的没了声音。
“草!”秦三川骂了句脏话,正想教育教育里面的女人,就听到对讲机响了起来。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拉开吸烟室的门,进去锁好门才回应道:“收到,我是三雕。”
对讲机那头的是秦三川的同事李百田,外号礼拜天,代号“海鸥”:“报告三雕,昨晚的四个在逃盗窃团伙成员抓住了三个,头头跑了,是否在刚刚靠站时下车还正在确认,火车站人流量大,如果嫌疑人已经下车,追击将会很困难,是否要继续追击?”
秦三川又想骂声脏话,碍于对讲机还开着,只能在心里把这个盗窃团伙的头头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
“算了,不要浪费警力,我看到过他的脸,三雕哥的招子他可是逃不过了。目标调整,维护好后半段旅程中的乘客财产安全。”
“收到。”
关了对讲机出来的时候,对面的洗手间大门还是紧锁的。
这趟列车已经服役很多年,很多设施都已经老旧,尤其是漆皮,掉的厉害,连洗手间门上的玻璃,原本刷着深绿色的漆,现在也掉的斑斑驳驳。
天已经完全亮起,借着光,里面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秦三川一愣,那个黑影好像是女人的靴子?
这女人一晚上不出来在里面练杂技么,腿可以伸到这么高
不对,如果是腿举起来,那鞋跟应该是向上的,而刚刚一晃而过的靴子,鞋跟却是向下的。
虽然只有一瞬,秦三川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对自己的眼睛可是很自负的——这个女人翻了窗户!
草!
火车这会已经进入了全力加速阶段,速度少说也有80公里每小时了,她找死吗!
秦三川扭了扭门,果然还是反锁的。事从紧急,他从地上自己脏兮兮的蛇皮袋子里掏出一根榔头,用尽全身力气砸门上最薄弱的有机玻璃部分。
托漆皮掉落的福,他准确找到了有机玻璃的边角,两三下就砸开了个洞,又是几锤招呼上去,一尺见方的有机玻璃终于全部碎裂,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他没猜错。
就是昨晚那个白毛衣,一只脚已经跨到了窗外,侧着骑在窗棱上,正在努力的把另一只脚也探出去。
她生的娇小,小小的窗户即使用铁栏杆在中间焊了一道,她还是能像八爪鱼一样轻而易举的钻过去。
“想自杀?”
女人显然是被他砸窗户的举动吓着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摇头:“没有”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再兜风。”秦三川有些烦躁,捏了一根烟出来用牙咬着,点燃,吸了一口。
女人身上没有带任何装饰物和随身包,头发也是用一根细细的黑皮筋简单的束成一个马尾,乖顺的垂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憔悴。
一晚上被熏得吧?秦三川有些恶意的想。
女人抿了抿唇,像是挣扎了好久,才说道:“我卡住了。”
“咳咳咳咳”秦三川一口烟呛进了肺里,“你就在窗户上窝了一晚上?”
“恩”
“草!”秦三川是在忍不住了,骂出了口,“等着,我去叫乘务员。”
“别求你,别。”女人又尝试着挣脱,试了几次,还险些从车窗里掉下去,吓得秦三川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女人还是保持着跨坐在窗框上,整个上身折叠着的怪异姿势,才勉强稳住不掉下去。
她咬了咬唇:“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早上乘务员太忙了,不想麻烦他们。”
狗屁!秦三川讽刺的瞥了她一眼,不就是逃票的么,理由还找的那么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