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阶倒也不是完全是在忽悠司马休之,谢安谢玄二人还真是失去了联系,谢安在桓玄进建康城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建康,下落至今未明,谁也不知道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个老狐狸此刻究竟躲在什么地方观察着这南方的形势,也没人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至于谢玄,自从上一次和被刘裕请到石头城后,就独自去找谢安了,后面也就没了消息,至于是回了京口北府兵大营,还是说遭到谢安的软禁,还得等刘裕回来知道方能知晓!
“休之将军有所不知,安公在桓玄进城之前就离开了建康,据闻是去云游天下了,眼看着是指望不上了!”卫阶沉声说到,脸上的忧虑更甚了。
“至于玄帅,卫阶也不是很清楚他为何至今没有站出来表态,卫阶已经秘密派人去京口请示玄帅了,只是玄帅至今没有站出来,这让卫阶心中很是没底,不敢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玄帅身上,故而如今前来见将军你,也好有个两手准备!”
“原来如此,也难怪将军如此有心了,我司马王朝军中与朝堂上的两大顶梁柱都未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出声!”
司马休之露出恍然的表情,实则心中已经兴奋到极点,眼下确是机会来了,只是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得住,还得看他的速度够不够快,若是谢玄早他一步表态,那他司马休之最多也就是个应声虫的角色了,对于他的声望名气,没有丝毫的帮助!
“如此休之这就去叫人着手准备檄文,而后派人发往各州各郡,将桓玄的丑恶嘴脸尽数展现在世rén iàn前!”
“如此有劳休之将军了!”卫阶站了起来,做出一副即刻要走的姿态!
“檄文无需用词恶毒,只需用最平实的语言,说出实情,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桓玄占据建康的实情即可!”
“休之明白,将军你这就要走吗?”司马休之慌忙跟着站了起来,略显遗憾地说道。
“不若在此休息片刻,休之也好吩咐下去,准备酒席替将军洗尘?”
司马休之是真心想要好好犒劳一下卫阶,在他看来,卫阶就是他命中的福星,先是拯救他于水火,如今更是将扬名天下的机会送到他的眼前!
“休之将军还是讲这份心思用到讨贼檄文,还有淮南城的民生上吧!”淡淡言语中,卫阶转身朝门外走去。
“休之,石头城不是已经被桓玄的荆州军给封锁了吗?卫阶他是怎么出来的?”卫阶走后,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司马尚之冷然说到。
司马休之闻言微微一怔,呢喃着说道:“是啊,他是怎么突破荆州军的封锁的?”
而后司马休之摆了摆手,略显不耐烦地说道:“这种事轮得到咱们操心吗?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去衏hun èng澜档哪欠萏衷粝陌桑 ?br />
卫阶是从淮南城的东门出的城,他的下一站是寿县,原本要去寿县的人是章熊,按照原定计划,章熊是要顶替卫阶去寿县找有过约定的拓跋珪的,眼下被刘穆之这么一搅合,卫阶只能是将章熊派代建康去保护刘穆之,而寿县,也就只能是由他自己亲自前往了!
从淮南城出来后,因为刘穆之的事而心情沉重的卫阶稍稍轻松了一些,此次建康一行,并非都是坏消息,除了借机挑拨了桓玄和侯亮生之间的关系外,卫阶还觉察到了此前计划的所存在的l一u d一ng,以及潜在的危机!
建康高门以及普通民众对于桓玄的反感,并没有卫阶事先预想的强烈,卫阶有一种预感,若是让桓玄继续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继续麻痹建康的高门以及普通民众,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形势只怕会变得越来越有利于桓玄,胜利的天平也最终会向桓玄一方倾斜!
卫阶和司马休之说的那番话,针对的就是侯亮生针对桓玄行事急躁这个弱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