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晚,家中无人,在下告辞了!”
卫阶起身告辞,袁湛自然跟他一起离开,王弘等人一夜都只充当陪客,也没了呆下去的兴致,也顺势起身告辞。
“公子兄长卫噪将会出任新任乐属军统领,公子可否知晓?”就在卫阶经过苏巧儿身边的时候,苏巧儿压低声音说到。
“日后若有迷茫之处,还望公子莫把巧儿视作外人,能来淮月楼与巧儿一诉衷肠!”
卫阶脚下一顿,微一点首后,便走出阁楼,却见诸葛长民正等在阁楼下。
“叔宝兄弟,刚刚没看见我给你使眼吗?”
诸葛长民一边比之前更加热情地挽起了卫阶的手臂,一边埋怨地问到,似是一点都不在意卫阶如今的身份已是寒士。
“你给我使眼了吗?我没看到啊!”卫阶故作愕然地反问到,之前他在拒绝和苏巧儿共度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这个二世祖不停地给自己使眼,只是不想理会,装作没看见罢了。
“叔宝兄弟,你还记得不久前和你说过的五石散的事吗?”诸葛长民回头看了一眼袁湛,确认他已经刻意回避后,对着卫阶低声说到。
“记得,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整个建康的五石散都掌控在这淮月楼的手上吗?而苏巧儿就是淮月楼的老板!”诸葛长民不满地说到。
“咱们要想插手五石散的生意,刚才就是最好的机会!”
卫阶心中明白,再过几年,建康城内的所有高门子弟都会臣服在五石散的威之下,掌控了五石散的生产和经营,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建康的高门,但是让他去经营五石散的生意,却是万万不肯的!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随军出征,亲眼见识到前秦将士的强悍,正面交锋,我大晋将士难撄其锋,五石散是什么东西?它只会消磨大晋军民的意志,如果我们在建康城内大做五石散的生意,等于间接帮助前秦大军攻打大晋!”卫阶不想再和诸葛长民纠缠这个问题,索性挑明了说。
诸葛长民愕然看着卫阶,心中却骂开了:“装什么正经,别忘了,以前要搞五石散的也是你!”
想想五石散带来的丰厚收益,诸葛长民又耐着性子说到:“咱们不做,还是有其他人做,何必让油水进了别人的口袋?”
“别人是别人,人要先自律,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你觉得苏巧儿真的能兑现诺言,和咱们分五石散这么一大杯羮?”卫阶有点不耐烦地甩开诸葛长民的胳膊,沉声说道。
“五石散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嘿嘿,好,很好!你没兴趣了是,我再想别的办法,哼!”诸葛长民见卫阶决心已定,当下不再纠缠,拂袖气呼呼地走了。
“说得好,也做得对!我没看错你,叔宝兄弟!”袁湛快步上前,对着卫阶就竖起了大拇指!
“耳朵很好使嘛,你怎么不留在淮月楼?就算无胆上马,隔墙听听那一把浪声也好啊!”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淮月楼外,袁湛明显一直跟在后面竖着耳朵偷听,卫阶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当下调侃着说到。
“你”袁湛当即有点气急,却被卫阶接下来的话问得忘记了发作。
“你怎么看苏巧儿?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我大哥卫噪即将统领乐属军,你觉得她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你大哥卫噪出任乐属军统领?那是好事啊!”袁湛不解地看向卫阶,苏巧儿难道不是只是想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吗?
“这一天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如今看来,虽然司马道子父子被皇上贬到了扬州,但是其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忽视,乐属军终归还是被他留住了!”卫阶一脸郑重地说到。
“有一件事还没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大哥卫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