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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厉斯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而非我的手下,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太纵容你了,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权威?未经我的命令和许可,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忤逆我!”
厉斯赫压低了声音怒吼道,右手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枪,抵上了严真的额头,黑洞洞枪口挤压着他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空气顿时凝固起来。
严真却平静地直视着他,耳边寂静一片,只听得到血管里血液汩汩流过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想过挑战您的权威。”良久,严真才开口,“我只是比起以前,更加了解您了。”
厉斯赫一怔,枪口松了松。
严真微微一笑,“夫人想要我转告您,您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很多事情没有必要一个人强撑着,就算偶尔有了失败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会陪着您。”
眼前的人是严真,可是厉斯赫却恍惚间真的看到了羽希站在自己的面前,噙着笑说这些动听的话。
“夫人也非常地舍不得您,所以才会让我转述而不是亲口向您说。”严真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他结婚以后,好像对原本参不透的男女关系有了些了解。
“出去吧,等这些事过了,我再好好算你的账。”厉斯赫收了枪,转过身不再看严真一眼,后者仍然毕恭毕敬地对着他挺拔的背影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羽希,心慈手软是你最大的弱点,你竟然会相信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的话,他既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公众形象而一年只去看一次自己患病在床的妻子,也就可以出尔反尔变本加厉。
“布莱尔,好久不见。”鹿羽希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微笑着,柔和的脸一半沉没在黑夜并不明晰的光中。
“好久不见,尊贵的客人。”布莱尔侧开身,亲自为她拉开了身后加长版劳斯莱斯的车门,躬身请她进去。
鹿羽希却没有立刻上车,莫名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天上刚起飞的一架飞机,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吧,只要转身回机场买一张回国的机票,然后不管不顾地和她爱的人厮守在一起,管他什么家族什么公司,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有一个他啊。
飞机很快消失在大朵大朵的云层中,鹿羽希闭了闭眼睛,转回身,手里紧紧地提着自己的袋子,上了这辆车。
门被轻轻关上,车里飘散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暗红色的座椅皮在车内的灯下隐隐发着价值不菲的光芒。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不在意什么家族什么集团什么舆论,但是却不能不在意他,不能不连带着去在意他所需要去完成的。
洛杉矶的夜晚真好看啊。
鹿羽希心里赞叹了一句。
“到城堡还有几个小时,鹿小姐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布莱尔温柔地伦敦腔从前排传来。
“奥利弗,他怎么样了?”鹿羽希没有搭腔,平静地问道。
“并没有什么改善,仍然和您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布莱尔毕恭毕敬地说着,“老爷在城堡等您,少爷也是。”他说完,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鹿羽希没有什么再说的了,遮板就升了起来,前后完全隔绝开了。
鹿羽希并没有什么睡意,不说在飞机上已经小憩过了,她才回国多久,时差才调整过来就又要重新调整,总之此刻,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
从黑色到亮屏只花了二十秒的时间,鹿羽希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感觉大概有一点奇怪,又怕收到他的消息,又害怕收不到他的消息。
她陷入了一个无法自圆其说的怪圈里。
系统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