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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现实永远比剧本要让人措手不及,他做好了完全准备,摒退了他这边的闲杂人等,把那束追光留在了她身上。
然而鹿羽希才出来,身旁跟的人却不是那个一贯的严娜,而是一个留着寸头,痞里痞气的男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徐南洲。
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在异性身边明显笑的和往常不一样的鹿羽希。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鹿羽希,到底是不是笑的不一样,还是只是自己主观上觉得不一样,这些厉斯赫都分不清了。但是那一刻,他就好像是,扭开可乐瓶盖发出的呲的那一声泄气,原来的所有兴奋所有期待所有关于每一个细节的规划和蓝图。
都显得可笑非常。
手里攥了很久的可乐罐子咚地一声丢进了垃圾桶,厉斯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纷纷扰扰喧嚣的人群。
后来也再没有想过要去认识她。
他甚至很自以为是的和自己赌气了一个多星期,等他想去调查那个寸头的时候,却得知他已经转学了。
而这之后的鹿羽希似乎也印证了他的猜想,开始变得闷闷不乐和容易走神,忙忙碌碌的高三来临,他因为苏芒的那些事离开了学校回到家,
然后再也没有见过,然后他继承了集团
“你说啊!”鹿羽希催促着他,“为什么没有来认识我呢?”
厉斯赫怔了半晌,从当初那个负气倔强的少年中回过神来,再看向眼前真实的存在的鹿羽希,“没,只是觉得,我这个时候才认识你,刚刚好。”
又顾左右而言他了,鹿羽希刚要反驳,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在酒店,会是谁?
难道是客房服务吗?
“去开吧,把风衣穿好,大概是顾诩他们来了。”厉斯赫抬起手撑了撑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懵懵懂懂,脸都有些轻微地肿,和以前任何时候看到的厉斯赫都不一样鹿羽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忍不住挠了挠他的头发,“怎么这么像一只金毛犬啊。”
“你这女人,来劲了不是?”厉斯赫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拽进了怀里,箍着她的肩膀,故意恶狠狠地说。
门铃声还在催促,厉斯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是我去开门,你在这儿呆着。”深处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看着鹿羽希吃痛地伸手去揉,厉斯赫的笑意都弯到了唇角。
鹿羽希看着他慢悠悠地穿上拖鞋,慵懒地推开门走出去,心里说不出的满满当当,从来没有过的信心把她充满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刚才和她讲起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明明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在他的叙述中却好像变成了一个别人的故事,连她都忍不住羡慕的别人的故事。
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厌其烦地喜欢着你,长久地在意着你,为你的一点一滴而被触动,然后喜欢慢慢发酵到今天的爱
鹿羽希越想越觉得某种情感充盈的快要溢出来,不得不捂着嘴偷偷笑了。恰好这时候严娜推门进来了,两个人皆是一愣。
严娜愣的是她明明听说鹿羽希生理期来了,她的生理期,严娜可是深有体会,感天动地的可怖,绝不会是现在这副满面含春的模样。
鹿羽希愣的却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呆了半天,她才眯起眼睛,犹豫着倒吸了一口气,“才多久没见,你就胖了这么多?”
下一秒,就被严娜从提着的手袋里掏出的衣服砸了个正着。
“谁谁谁!你说谁胖!谁胖!老娘这是怀孕,怀孕你知道吗!”严娜彻底暴走了。
房门外的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