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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的缘故,眼皮也重得很,明明已经很累了却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
止痛片吃下去了好像掉进了无望的痛海之中,除了犯起一些涟漪之外什么也没有带来。
从喉咙里呜咽出声,鹿羽希不住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手上更用了力在小腹上揉捏,可是都无济于事,疼痛让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起来。
大概人都只有在病痛中才会开始想平日里的身体健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吧。
就好比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拥有时的不经意快乐。
时针和秒针一点点走着,时间变得很慢很慢,依照以往的经验,大概还有三四个小时疼的,她恨不能去把时针拨个三十度出来。
死死地咬住下唇,鹿羽希把脸埋进枕头里。
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她艰难地回过头,厉斯赫皱着眉头走过了,声音轻柔,“疼吗?”他可以闻到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道。
他比鹿羽希要记得她的生理期,估摸着就是这两天,方才开完一个短会,才进来就看到她这幅模样。
小脸苍白因为疼痛而皱到了一起,血色全无,唯有唇上殷红,心里长叹一声,疾步走过去,扶着她瘦弱的肩膀躺在她身后,一只手从她头下穿过,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本来以为被子已经温热,毕竟额头都冒了汗。
可是他进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滚烫,他身体的各处都是滚烫,滚烫的让方才清醒的痛楚都减弱了几分。
鹿羽希连忙往热源靠拢,厉斯赫熟稔地穿过她的短衫,将手掌贴在了她微凉的小腹上。
顺时针打着转。
鹿羽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疼痛感很快减弱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鹿羽希想问他工作做完了没有,后来想想只这么一点时间肯定是没有做完的,要是提醒了他反而走了怎么办?
她想着自己真是自私啊,要用这样的小原因霸占着这个男人。
困倦袭来,鹿羽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绵长的呼吸声和小腹上传来的阵阵热源像催眠一样催促着她阖上了眼睛。
厉斯赫本来也累极了,其实那些工作都已经安排了下去,集团也不乏优秀骨干,只是这次的确不同以往,资金链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他甚至可以快一步探查到对方的计划,知道他们下一步棋要落到哪里,但是知道和解决是两件事,他们忙着解决眼前的空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出的崩塌。
永远都只能跟在别人的后面走,再这样拖下去,距离傅氏大厦倾颓就不远了。
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拉回了厉斯赫的神游,低头看了看,只是睡梦中习惯性的梦呓,他不怕失去,不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这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总是容易给他的人生罩上一层薄雾,人人觉得他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其实偏偏,对世人来说最轻易得到的东西对他来说反而不易得到。
大概人们都总是站这山望那山高吧。
厉斯赫轻笑了一声,手上不停地缓慢揉着她的小腹,即便是慢慢睡去,手也一直搭在她的小腹上,不曾离开。
醒来的时候浑身爽利,疼痛感一扫而光,鹿羽希只觉到了饿,洗澡换衣服收拾了一番出来,厉斯赫的文件都已经不知道签了多少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递过去,“让严真跟你一起回去,否则我实在放心不下。”
鹿羽希知道现在正是厉斯赫要用人的时候,严真又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笑着走过去,顺当的被他拉进怀里坐到他的腿上,海藻般蓬松的头发散落下来,和他一样的味道。
“没事的,不必要严真不可,光天化日的”她说到这四个字,脸上的笑意顿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