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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羽希感觉头昏昏沉沉地重,这一觉也好像睡得格外漫长,耳边是机器轰隆隆的声音,意识先于身体醒了过来,眼睛还没有睁开,脑子已经开始了思考。
她记得自己不是应该在医院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吵呢?
是不是奥利弗出了什么事?
鹿羽希猛地睁开眼睛,昏昏暗暗的环境,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以后才看清了四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厉斯赫紧闭双眼的一张脸,她竟是躺在他的怀里,身上盖了一件薄绒毯,在看了看四周,身体不时感受到的升降感以及耳旁若隐若无的轰鸣声。
这,这是在飞机上吗?
鹿羽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果然,可不就是厉斯赫的私人飞机吗?
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事情,脑子里并没有关于上飞机的记忆,她怎么想,永远记得的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自言自语地讲完故事以后,因为太累而趴着睡着。
所以是!
鹿羽希蓦地回头,正对上了厉斯赫幽幽然的眼睛,他也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就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安静地甚至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诘难。
这个男人,鹿羽希突然觉得一阵疲累和无力感从心底里升起来,想起他说的两个人之间的情债,想起他在医院对她的质问。
心到底是软了,也觉得自己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奥利弗的病而的确冷落了他。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往他怀里靠了靠,“算了,我不问你,等回到a市,我去见见爸妈,把事情都解释一遍,再回墨尔本吧。”她想着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退让了,怕他不同意,还故意撒娇似的双臂抬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好。”厉斯赫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好说话到让她震惊,然后感受到这个男人更紧地回抱住了自己,热热的身体贴在一起,更加热了。
“可是,我有睡得这么死吗?你都把我拐上飞机了我都没有任何察觉?”鹿羽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了鼻音,浓重地发闷。
“对,你就是睡得那么死。”厉斯赫摸了摸她的头发,尾音带来些许笑意,他不会告诉鹿羽希的是,她睡得那么死,近期的劳累过度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他喂了小剂量的安眠药给她。
“我们终于要回家了,羽希。”厉斯赫的声音有些许的嘶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感受着怀中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真恨不得这趟飞机永远不停,这样两个人就可以这样,也不用管地面上发生的所有的不愉快的事,那些阻碍他们在一起的重重关卡也都不必去管了。
或者就让飞机在此刻坠毁,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一起死去算了,说不定来生会更好。
厉斯赫生平第一次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了这么多无边无际甚至有些没头脑的事情。
颇有些懊恼地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额角,鹿羽希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变化。
“怎么了吗?”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很少在厉斯赫的脸上看到如此伤脑筋的表情,这个男人无论面对什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放马过来的从容不迫,可是鹿羽希大约也忘记了,两个人在一起以后,他百分之八十的无从下手都是为她。
“没事,”
“你不要说‘没事’!”
异口同声,前者是被抓包的讶然,后者是正中下怀的得意和煞有介事的目光炯炯。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阿赫,有什么事,我想和你一起面对,而不是被你一直当成一个长不大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照顾。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以承担。”鹿羽希两只手捧着厉斯赫的脸,平生第一次如此胆大妄为地揉捏着他的脸,谁让他每次都喜欢这样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