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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鹿羽希才刚走出房间,没走几步就被迎面走来的布莱恩拦住了去路。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礼貌的开场白,对鹿羽希来说却很熟悉。
大家族惯用的手段之一。
鹿羽希冷笑了一下,半倚着墙,“谈?你拿什么身份和我谈?”她毫无顾忌甚至有点狂妄,这些她都明白,放到以前她也不会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或许是种长期被压抑的逆反心理吧,鹿羽希现在只想唱反调。
“我的确不配和您谈,但是如果是以威廉斯先生的身份呢?可以和您谈一谈吗?”布莱恩脸色如常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抬眼看她,一直微低着头。
“当然,但是中国是个讲求礼仪的国家,我相信威廉斯家族也是,如果真的想谈些什么,不妨亲自来谈。”鹿羽希斜睨着眼看向外面碧波的海天,带着咸湿腥味的海风从敞开的走廊窗户吹进来,外面天气真好,她突然就不想吃东西了想去外面走一走。
“可是鹿小姐……”布莱恩显然有着良好的训练,直到此时虽然面对着鹿羽希有意的苛责和诘难,却仍然语调平缓不疾不徐。
“不用说了,你们想谈什么我都明白,也烦请您回去了帮我转告一声威廉斯先生,奥利弗是有自己独立意识和想法的个体,他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喜好,与其来和我谈些莫须有的东西,不如想想怎么修复父子关系吧。”鹿羽希的神思已经不在此处了,外面的风好像在召唤她一样。
也不等布莱恩反应,鹿羽希径直走向了海滩。
和在洛杉矶时的那个公共沙滩不一样,这是个半私有的会员制沙滩,这两天又因为奥利弗的入住而彻底私有化,因而这时候,走在沙滩上看海的除了鹿羽希以外,再无他人。
午后四点,一天之中太阳最热最烈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阳光疲软地洒在沙滩上,沙子有些热热的发烫,隔着帆布鞋都能感受到它的余温。
越往海里走,索性把鞋子也一并脱掉了,丢到一处,光着脚往水里去,澄蓝色的海水从脚踝处流过,冰冰凉凉的,有些痒痒的舒服。
耳边安静的只剩下海水打过来再退下去的哗哗声音,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寂静。
心里却出乎寻常的烦躁,这种烦躁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几天了,好像就是自从i坐飞机离开的那一天,她和奥利弗在一起的那一天开始的。
到底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会突然提出在一起呢?
鹿羽希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懊悔和烦躁,到底是一时冲动了,是自己性格上的弱点使然,长久以来鹿羽希都是风风火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直接去想办法得到,也或许是周围的人对她也有着天然的宠爱。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心里明明想着一个人,却不能去看他去找他去靠近他。
“梦里梦到的人醒来就要去看他。”
她岂止是梦到呢?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心里都是他。
而她现在呢?画地为牢,把心圈禁起来,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嘁。”鹿羽希不耐地啧了一声,弯下腰不断地掬起海水泼向脸,冰凉的水让她有了几分清醒,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再想也是徒劳。所以,所以靠近奥利弗,她想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借口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一个放下过去的机会。
明明是他负了她,最后日日牵挂的却还是她,鹿羽希,你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心里暗暗骂到。
鼻尖是海水腥涩的味道,耳边呼呼地海风吹的皮肤有些发凉,闭上眼睛的时候,其它的感官比起平常更敏锐了几分。
直到腰都弯得有些发酸,短衫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