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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转接厉总手机里来自国外的电话。”王秘书微笑着将听筒递给厉昌海。
后者还坐在办公椅上,饶有兴趣地抓了一小把鱼食丢进鱼缸里。
“喂。”他接起,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是,厉斯赫吗?”蹩脚的中文。这是厉昌海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撇了撇嘴,“他不在,你有什么事告诉我。”
奥利弗沉了下眼皮,再次看向那个电话,前一天,半夜,五个多小时,这一定是厉斯赫的手机,但是怎么会这样呢?
“请您转告他,人命关天。”奥利弗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厉昌海听到后四个字,脑袋里一根弦紧了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听筒。
“打给严真。”收敛了方才的笑意,厉昌海漠然地命令道。
“是。”王秘书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熟稔地按了几个键以后等待着电话的接通,厉昌海身体前倾,手放在桌上,中指和食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有规律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中显出几分诡异来。
“厉老,您找我。”严真正在为墨尔本的事头疼,却也不敢怠慢。
“鹿羽希怎么了?”厉昌海没有任何停顿,直截了当地问出了核心。他之所以会在这一天拦截厉斯赫手机里来自国外的电话就是为了让他再好好休息一天,反正就算接到了什么要紧的电话,他也无能为力。
而方才那通电话,且不说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时候在国外唯一让厉斯赫挂心的除了那个女人再无他人。
“人命关天”严真一直沉默不语,厉昌海便知道了他的犹豫,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男人用的词,暗示严真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您!”严真知道满不了他,无可奈何地刚要开口,“夫,”他习惯性地想称呼她夫人,临到嘴又改了称呼,“鹿小姐被穆雅斓绑架了。”
言简意赅。
“严重吗?”厉昌海皱着眉头。
“奔着命去的,就像那次引产了厉总的孩子一样。”严真认认真真地说道,这件事如果得到厉昌海的帮助,一定会容易许多。
“在你看来,厉斯赫把那个女人放在何等位置?”厉昌海话锋一转,犀利地问道。
严真倒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语凝,沉吟了一会儿,
“傅董事在您心里是什么地位,夫人在厉总心里就是什么地位。”
厉昌海因为傅颖月的名字突然被提起也皱了皱眉,咬着腮帮子一时没有开口,办公室里寂静的可怕,王秘书低着头,觉得空气都凝固了,血管里的血流动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起来。
“我知道了。”厉昌海悠悠地说道,打破了办公室里长久的寂静。
“你先准备好那边的一切,至于阿赫那边,我会亲自去告诉他的。”他好像一下子就老了许多一样,眉目间都有些沉重。
“是。”严真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厉老要他把这件事压下去。
厉斯赫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深,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药物的作用加上马上要见到鹿羽希的期待,两者相合,其他闹心的事似乎都被放到了一边去。
可是梦,却并不算美好。
他梦到自己兴致勃勃地赶到墨尔本,满怀期待地出现在羽希的面前,然而她却已经挽上了别人的手臂,眼中满含着嘲讽和恨意,根本不屑多看他一眼。
断断续续的梦,下一秒又换了情景,又梦到了那个废弃的旧工厂,梦到惊天的雷声,梦到她在自己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嘶吼哭泣,然而他却被桎梏在铁墙中,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想要突破那堵墙,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