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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用再说了,我要出院。”鹿羽希烦躁地打断了医生护士闹哄哄的话。
“什么?鹿小姐,您现在身体情况还不稳定,何况还怀着身孕,建议留院观察观察……”一个医生走上前,煞有其事地说。
病房一天的用度就很是不凡,鹿羽希这样身体没什么大毛病甚至不需要特殊照顾,这几个医生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那些葡萄糖也不用再打了。”鹿羽希冰冰冷冷地说,不带一丝感情。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知道是不能忤逆了,只能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又退出了病房,只留了一个小护士,给她拔针。
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到厉斯赫,病房外面只有严真一人,鹿羽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
“抱歉啊,今天骗了你。”知道因着自己的事,厉斯赫定然也是责怪了严真。
严真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这几天不回厉斯赫那里,你一定要跟着我吗?”知道他们担心薛旗的动向,只是她想着这几日住在严娜的公寓里,大概会有几天不出门了,哪里都不想去,甚至想与世隔绝。
“厉总吩咐了。”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话。
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鹿羽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顾自提着包走出了医院,下午三四点的阳光已经没有了午后的炽烈,柔柔地打在人身上,很暖。
她没有走向厉斯赫留下来的车,抬手招了辆计程车,也不管严真错愕的表情,只是报地址的时候稍微放慢了一点语速。
他要跟就跟着吧。
房子已经收拾过了,严娜也不在,只留了张字条在茶几上,一杯水压在上面,清浅的两个字,“念安。”
阳光下,鹿羽希会心一笑。
严真的车停在了楼下,他当然知道这里是是哪里,也终于明白严娜下午为何要找他拿别墅的钥匙了,看鹿羽希这架势,是要住上一段时间了。
想起厉斯赫临走前消沉又气势汹汹的一句话,“除了关乎生死,不要给我打电话。”
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关乎生死的严重,严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厉斯赫径直开车回了公司,官司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各项工作也早已安排妥当,“准备飞机,明天下午三点,我要去东南亚一趟。”
王秘书对这个日程表上并没有出现的行程错愕不已,跟着厉斯赫多年,她也知道这句话里深含的意思,东南亚,那块有厉昌海当初发家的生意,这么多年也一直胶着在傅氏的阴暗面。
——傅氏最不干净的灰色收入。
“厉总,为何如此突然?”
东南亚那边武装割据势力繁多,即便是合作多年,仍然无法确保百分百安全,何况那里的人也不讲究,话不投机就拔枪相向,厉斯赫早两年随着厉昌海东奔西走的时候去过那里,此后便极少踏足。
就算去,也是傅氏高层内部联合开会半月,抽调厉家的人马相伴,即便是如同过去那般小心翼翼,她仍然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厉斯赫差点死在重症监护室。
“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了?”厉斯赫微眯起眼睛,凶光一露,惊得王秘书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心里知道,这次是不能阻止了。
厉斯赫低下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名单,随意地勾画了几排人名,统共不过二十多个,“就带这些人。”
王秘书战战兢兢地接过去,鞠了一躬一边看着名单一边往外走,一排扫过去,奇了怪,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愣在了原地。
“怎么还不走?”厉斯赫皱了皱眉,语气不善。
“厉总,你连严真也不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