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死一双。”罗立亦笑道:“金兄,这可不比欢喜岭,我们若在此处与骑兵相争,好比战将赤手空拳入阵厮杀,凭你如何能耐,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罗立说至此,忽地住了口,因他见程飞背对金世林,低声对众人说了些什么。赵世龙听罢,面色忽地凝重起来,孙红玉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金世林见状,面色不悦,问道:“什么话,还背着我说?”赵世龙摇摇头,直言道:“金兄莫要误会,你若知晓程将军方才所言,定然又起纷争。”程飞亦是点头。金世林心知赵世龙为他好,可他脾气向来耿直,闻言反而急躁起来,气道:“你们有什么话,直说便了!”
赵、程二人互视一眼,皆是不语,唯孙红玉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将军是说,方才你杀的那人是他的副将郭勇,此人本是杨麒派来监视他的,平日嚣张跋扈,死不足惜。而此时带兵支援杨麒的骑兵统领,却是郭勇的亲弟弟,郭方。”金世林一愣,怪道:“那又如何?此人趁我不备,企图暗算于我,这等小人,留在世上何用?杀了便是杀了,大不了……”“金兄,郭方人称铁关公,擅使七十余斤的镔铁大刀,与昔日川中名将刘铤齐名。”程飞轻叹道。金世林听得一愣,冷笑道:“刘铤是何人?”
“七年前,我大明四路兵马攻打满洲,途中中了埋伏,两路丧师,一路溃逃,唯刘铤一路深入敌腹,连胜数阵。□□哈赤久闻此人骁勇,便调集八旗精锐前来合围,刘铤身陷重围却仍誓死血战,身受十余创,尚格杀数十人,可谓虽死犹生,女真人亦闻之丧胆。郭方能与此人齐名,武艺决然不可小视。”赵世龙沉声解释道,“丰润西门关参将方卓曾言,官军之中能与他交手的不过两人,郭方便是其中之一。若我所料不差,山海关迎恩门外的三千精锐,想必便是他的手下,看来此人必是我等劲敌。”郭方之名,众人或许不甚了解,但方卓之名,众人俱是如雷贯耳,话音刚落,心头俱是一紧。
金世林轻笑道:“你不说倒也罢了,既是如此,我偏要会他一会!看看是我的刀硬,还是他的刀沉。”“金兄,不可鲁莽,先与刘将军汇合再说。”赵世龙劝道。金世林冷哼一声,紧握长刀,快步向前,专待厮杀。
待众人走进两军阵前,却发现这两路人马不像对峙的样子,杨麒手下百余人龟缩在一处山隘地下,专待救兵;而杨麒的坐骑却丝毫不知危险,竟寻了空隙,弃了杨麒,于两军阵前游荡。众人见状,暗暗称奇。杨麒虽是大惊,却也不敢将其带回,罗立在军中相马无数,他乍见此马,不禁叹道:“果然是匹好马,不擅长驱,却擅搏杀,只可惜良马未遇伯乐。”罗立说完,冷冷的望了杨麒一眼。
罗立回头望去,忽地不见了金世林,正在奇怪,四处望去,却见他快步向那马儿跑去,那马儿乌黑发亮,性子亦是蛮烈,哪里受得金世林摆布?顿时和金世林厮打起来。众人见状,也不拦阻,只是暗笑,便与刘诏合兵一处了。
刘诏见过众人,又经赵世龙一一介绍,大都熟悉了起来,刘诏听闻赵世龙于岭内大破杨麒,也是喜忧参半。他握紧佩剑,对赵世龙说道:“赵兄弟胜了杨麒,固然是好事,你我合兵一处,人马也近两千,若是夺得杨麒马匹,尚可与其援兵一战。”赵世龙回望杨麒阵中,点头道:“确是如此,但我等势如骑虎,援兵又近在咫尺,只怕未及更换马匹,便有厮杀。看来只得擒贼先擒王了。”“赵兄弟有所不知,”刘诏摇头道,“郭方此人,却是劲敌。方大哥武艺我是知道的,能让方大哥提及之人也必然不虚。此番既受高第之命前来,定然志在必得,谋之甚难…”
罗立听至此处,甚为不耐,霍然道:“一个郭方,有何足惧?待我擒了此人,再做道理!”他说完,便唤过两名小卒,附耳几句,那两人听了便匆匆去了。程飞遥望刘诏阵后,见远处隐隐间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