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将刀,头戴虎皮帽,一身虎皮衣袄,面色从容,双目略有光芒,他望着赵世龙,初时陌生,片刻之后,煞有亲切之感,他身后的两人则腰佩短刀,亦是皮裘加身,紧随先前之人,生怕此人有了闪失一般。众人乍看这三人冒失而来,一时间大为警惕,唯赵世龙注释此人良久,面露笑意,徐徐上前。
那人未待赵世龙开口,便朗声笑道:“一年不见,想不到赵兄已经是名动京师的武状元了,真是可喜可贺。”赵世龙摆摆手,苦笑道:“少室山一别,金兄果然风采依旧,赵某昔日之失,还望金兄莫要怪罪。”“嗨!我金世林可不是爱记仇的人,”金世林望了赵世龙身后的众人一眼,哈哈笑道,“你和司马孤行在中原闹腾的地覆天翻,我若还敢记你的仇,只怕中原八百里山河,从此便容不下我了。还有,孙大人早说你有能耐,一路上居然召集了这么多的壮士。”
赵世龙看了看左右,见众人敌意已失,忙苦笑应道:“孙大人这话不对,我若真有能耐,就不会险些命丧少室山,孙大人也不会要你前来相助,高第更不会差杨麒前来追截了。”
金世林闻得此言,神色一变,转首忽道:“他有多少人马?”“约有三千之众。”赵世龙应了一声,又问道:“金兄,你来时可曾见过一个手持丰润西门关守将方卓随身匕首的人?”“见过!”金世林笑道,“我于半路与他相遇,见他是你的人,便指点他路径,要他上山去寻罗兄弟和那位孙大小姐了。”赵世龙奇道:“半路?”
“哈哈,还不是因为那孙大小姐?她嘴上不说,暗地里却要罗兄弟同我下山来寻你,罗兄弟熟悉地势,忙着安排人手,只好由我这闲人下山来寻你了。”金世林大笑道。赵世龙登时语塞,众人亦是暗笑不止。
片刻之后,金世林望见角山方向有飞鸟盘旋,忙转告众人道:“大家小心,角山那边有人来了。”赵世龙闻警,一面吩咐李岳待人撤向岭口,一面同金世林在原地等待追兵,他望着金世林手中的白虎斩将刀,不禁惊笑道:“金兄,我闻此刀之名久矣,不知其锋利否?”金世林闻言大笑道:“待那姓杨的来时,你只管瞧着便是!”
赵世龙见他头也不回的望着角山方向的官道,将后方完全交给自己,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暖流,于是他昂首应道:“好!”此言掷地有声,下了整整一夜的积雪似为之一振,而赵世龙身上的内伤,却随着这种声音,不由的加重了几分。
赵世龙话音刚落,忽闻官道上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两人抬眼望去,但见十余骑者从角山方向的官道上直奔此处而来,金世林目视这十几人近前,不发一言,唯有一人一马当先,直至两人身前,猛地勒住马缰,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但他不得不这样,因为金世林的大刀横在了他的战马前,拦住了去路。那为首之人大怒,喝问道:“尔等何人?竟敢拦截探马,不想活了?”
金世林哈哈大笑,良久,叫道:“确是不想活了,有胆的,你便下来送我一程!”赵世龙本在身后抱剑而立,闻言亦是轻笑数声。
那喝问之人似个先锋模样,平日自命为探马之首,此番忽被金世林当众抢白取笑,岂能善罢甘休?只见这人恼羞成怒,骂道:“你且瞧着,老子送你一程!”那人说罢,忽地驱马近前,手中横举一柄长而不重的斩将刀,待那马儿欺身之时,直直向金世林砍下!赵世龙见其刀势不弱,又有马匹助阵,暗地里担心金世林的安危,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但见金世林冷笑一声,侧身闪过刀锋,然后猛地挥刀回击。那先锋一刀未中,见对方反击,忙回刀向后磕去,哪知金世林偏不击人,竟趁势击向马足,那先锋未曾料到这一手,一刀击空,急忙勒马,却是为时晚矣,只见先锋坐骑猝失一足,卧地哀嚎不已,自己亦是坠落马下。
那先锋大怒不已,愤然起身,对着金世林举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