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待那更夫走过,刘诏忽道:“赵兄弟,说不定那孩子只为一朝之食,骗你的吧?”赵世龙摇头道:“灭此朝食,岂竟旦夕之功?我看那孩子不似欺人之辈,劳烦刘兄等至二更。”刘诏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等下去。
二更时分,更夫又至,见这四人仍在此处,本欲盘问一番,忽见刘诏一身将军衣甲,便不多事,径自去了。待他走过,赵世龙忙四处观瞧,刘诏与那两人则在一旁闭目等候,似昏昏欲睡。恰在这时,赵世龙忽觉一物欺身,他本能的侧身避过,顺手一抓,那东西顺势落入赵世龙手中,未待赵世龙细看,刘诏等人忙近前问道:“何事?”
赵世龙摊开手掌,却是一字条里面包裹着一个小石子,字条上面写着城隍庙三字,赵世龙暗暗点头,然后问道:“刘兄,这山海关内,可有一处城隍庙么?”“刘诏一愣,点头应道:“有,此处向北,数里可至。”
于是四人依言而行,时近三更,四人已至城隍庙外,见四下无人,便推门而入,直至庙中。赵世龙走在最前,他观瞧周围,见与寻常庙宇并无两样,方大胆走进。又见内室庙堂之外的院柱上面赫然刻着一副对联,灰尘密布,看样子已有些年月,他乘着月色,细细观瞧。
只见上联为:无财莫入有财入,无中生有。下联则是:盗者莫来道者来,盗亦有道。赵世龙观此对联,心中暗笑一番,却不禁想知道这横批是什么。
忽见刘诏抬眼上瞧,口中念道:“狡兔何止三窟。”刘诏念罢,怪道:“这城隍庙我倒是头一回来,数年经此,却未见这等招牌。”赵世龙笑道:“常言狡兔三窟,而这横批却好似大有深意,莫不闻山海关三处关门尽入三窟?”刘诏点头应道:“横批所言,狡兔不止三窟,想来必有第四条通路。”“险隘千层无双地,长城万里第一关,若无他路可通,这等雄关,便枉为了这天下第一关的美名。”赵世龙亦点头道。
二人言毕,一齐向内室走去,张山李岳紧随其后。四人刚入内室,便见内室中另有三人生了堆火,焦急而待,三人身后,一尊土地公的铜像肃然而立。不消细说,那三人正是白日赵世龙所见的三位,孩童和老妇依旧是老样子,只有那少女身上多了件黑色的夜行衣。
赵世龙略微打量那少女神色,暗自思虑:看来此人深藏不露,如此瘦弱,居然也会是习武之人。赵世龙见了三人,忙对一脸疑惑的刘诏说道:“刘兄,大事可成了。”刘诏应道:“但愿如赵兄弟所言。”言外之意,刘诏仍然不信那孩童会有如此本领。
三人初见赵世龙,面露喜色;又见其后尚有刘诏三人,面露不悦。赵世龙乃谨细之人,听出言外之意,也不说破,当下直言问那孩童道:“小兄弟,你说的出关之处,便是在这里么?”那孩童望了一眼刘诏,噘嘴道:“我只告诉哥哥你,但你却不能告诉他,因为他与那些白日欺压老百姓的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话音一落,赵世龙身躯微微一震,心惊道:这那里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
刘诏闻言哭笑不得,却是无语相对,赵世龙见那祖孙女二人俱是一脸不信之色,不禁叹道:“看来高第手下平日所为,甚不得人心,以致由此误会,今日若不实言相告,只怕一番劳苦,徒成流水了。”刘诏苦笑道:“我何曾不想脱掉这身官皮呢。”
张山李岳二人听罢,皆是沉默不语,唯赵世龙见状,慢步走向三人中间,解释道:“今日之事,三位恐怕有所误会,其实这位刘将军并非高第手下,乃是……”
少女听至此,忽然冷语打断道:“方才我们见公子与官宦之人为伍,以为你不知内情,便暗中请你来此出关,哪知你却将他们也带来……”“他们?”赵世龙回头望向刘诏三人,心道:这话却是从何说起?他望着眼前的少女,夜色之下,城隍庙内,一身黑衣肃然,浑然不似白日里沿街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