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关内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是孙大人的马前卒……”刘诏言至此,指了指身后的两名副将,那两人一高一矮,俱是精瘦,稍高那人上前自我介绍道:“在下张山,这位是我兄弟李岳,多谢这位朋友救了我家将军。想那时候,前屯-宁远-觉华岛(今辽宁菊花岛)-松山-锦州-大凌河,都是我们的边塞,那知孙大人一去,竟是这番落魄……”
“只恨那些狗太监,私自指使心腹军马故意攻打满洲的柳河城,折了五百多个弟兄,以致满朝文武一俱参劾孙大人,孙大人一气之下便卸甲归田了……”刘诏言至此,目光甚是愤恨,继而微微动怒,喝道,“否则这山海关,这辽东,怎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
赵世龙却未被刘诏回忆往昔之事的愤怒而冲昏头脑,只见他沉吟片刻,忽道:“满人西渡辽河,攻打辽西,连破大凌城、锦州、松山,兵锋直指宁远,辽西流民被迁离故土,流落至此,而今关内秩序如此混乱,倒毙饿殍随处可见,百万黔首朝不保夕,城中守吏,至今尚无良策么?”刘诏听罢,冷笑几声,气道:“他们的良策便是准入不准出,城西迎恩门外的大营,便是为劫掠流民而设,待此等贪官污吏劫掠完了,便坐视关外战事,只身逃回京师便了……”
赵世龙闻言便忆起昨日南山之下的孤营中,高第与杨麒的那番模样,突然十分后悔自己未将这两人送上西天。他想到这里,暗自咬牙,再次问道:“如此说来,此时城东的镇东门,便是准入不准出么?”刘诏一愣,继而怪道:“那是自然,常人定然出不了关,而兄台手持通关令,却又另当别论。”赵世龙苦笑一声,摊开令牌,叹道:“这令牌若真有用,宁远城便不至孤立无援了……”
刘诏闻言,忽生警兆,忙问道:“兄台究竟是何人,怎知宁远即如孤城?”赵世龙此时方拿出孙承宗所给的令箭,实言道:“实不相瞒,在下便是奉了孙大人之托,前往宁远……”刘诏听到“孙大人”三字,又见令箭是真,连忙打断道:“兄台且慢!劳烦移步……”继而散去兵丁,示意赵世龙住口。赵世龙见状,不便再言,牵着白马,任由刘诏连拉带拽的走了。
刘诏等人行了片刻,复观周围,见无闲杂,便引赵世龙向城北走了一段路,到了威远门不远处,忽地进了一处小院子,四人穿过院落,又复回城中心,直直的向城南望佯门走去,穿过几处民宅,大约至望佯门尚有一里路程之时,刘诏引着三人入了一处和城北几乎一样外观的院子。
此时赵世龙先是于西门关前与方卓厮杀,继而于南山之下夜探孤营,历经两日,心力交瘁,又困又饥,冷不防走了这么远的路程,混身冷汗直冒。他虽知万事小心为上,但刘诏这等官军之人,尚要如此小心,实不知这魏忠贤在山海关内暗藏了多少爪牙。
四人入了院内,刘诏吩咐两名副官带人在门口严加看守,然后自己引着赵世龙入了内室,内室不大,放置了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三把椅子,甚至连窗子都是密不透风,仅有一处小气窗可供气息流通。二人坐了下来,刘诏这才喘着粗气,问道:“兄台若有要事,可在此处直言,刘某与京东五关之首西门关的守将方卓同在孙大人帐下听令,孙大人若有吩咐,直说无妨。”
赵世龙二话不说,便从靴子里取出方卓所赠的匕首,略微驱散困倦之意,将匕首置于刘诏身前,问道:“不知刘将军可认得此物?”刘诏双手接过,仔细端详良久,方道:“这是我方卓方兄弟的随身匕首,锋利无比,可吹毛断发,数年征战,亦从未离身,此时却在你手里,想来定是方兄让你前来寻我的了。”
“不错,”赵世龙点头道,“在下与方将军,亦是不打不相识。”刘诏忙问其故,赵世龙便将自己的出身来历以及两日前离京的一路斩获向刘诏说了个明白。
刘诏听罢,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