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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可没你那么娇贵,人家受了伤,尚能日行一千,夜行六百呢。”他说完上马欲走,孙红玉听出这话中分明是讽刺自己无病无痛,只是赶了几天路就累的不成样子,于是她狠瞪了赵世龙一眼,亦上马怒道:“本姑娘爱怎样便怎样,由不得你说三道四!我…只是看那姓方的忍痛割爱,给他个面子而已。”

    赵世龙哂笑一声,策马而去,孙红玉心中有气,扬鞭直追,无形中又将对赵世龙的怒气发泄到了方卓的坐骑上。

    天色渐迟,二人走马至关前山岭,登高望去,只见苍茫暮色,自远而至。迎恩门下旌旗招展,七处营盘林立,孙红玉见关口近在咫尺,正欲前行,忽见赵世龙勒住马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慢行,便收手放慢坐骑,趋至赵世龙身前,问道:“干嘛停下来?再走不远就到了……”

    赵世龙闻声稍有迟疑,他思虑片刻,扬手指了指前方,应道:“你看关下的军营,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孙红玉略眼一看,哂笑道:“何足为奇?一看你就是一介武夫,不懂军旅之事。关隘下安营扎寨,乃是要与关上守兵互成犄角之势,利于守御……”赵世龙摇头道:“即便赵某一介武夫,亦知敌人身在何处。山海关三处关门,唯此西门布防最严,而东对满洲的镇东门却未必有如此布置。且看这营盘排布,似有大军辎重一般,环环相护。可叹如斯守兵,不护关外百二山河,却于此间埋没。”赵世龙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孙红玉听罢,心知京师在西,满洲在东,不禁大为奇怪,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可这营中有无辎重,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赵世龙苦笑一声,解释道:“这就好比我等习武之人的周身要害一样,一旦有失,势必死无葬身之地。你看关下七座大营,有五座恰如众星拱月一般,依照五行方位将第六座营盘围在了中间,而第七处大营却孤露众营之外,若我所料不差,这孤营之中,必有帅帐。而这大军之中,必有排兵布阵的能人,只可惜此人碍于形势,屈居人下,即便如此,也是枉然。”

    孙红玉依言远望,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真同赵世龙所言,五营拱卫一营,而另一营却立于众营以西,中间有颇大距离。她暗中思虑片刻,忽然哈哈笑道:“若果真如你所言,那我倒要问问你,若你带兵攻打此关,敌方帅帐会列于阵前,任你宰割么?”

    赵世龙一愣,应道:“自然不会。”

    孙红玉见赵世龙嘴上服软,心中甚是快意,于是她轻笑道:“嘿!还是本姑娘厉害吧?”赵世龙听罢,真叫一个哭笑不得,他望了一眼关下,转首直视孙红玉,孙红玉正得意间忽见赵世龙如此的看着自己,那眼神犹如一个弱冠少年凝视一个云英未嫁,正值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她不禁面色渐红,再也笑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了一会,便扭过头去,低声问道:“你……你这人,乱看什么,要知道,你可是有妻室的人……”

    赵世龙闻言,恨不得一头栽下马去!他忍了良久,忽道:“丰润西门关前,我…已休了她了。”

    孙红玉紧咬嘴唇,低声斥道:“你这人真没良心,刚刚休了妻子,又来招惹他人…”赵世龙此时听孙红玉提及自己休妻之事,方觉自己言行可能让她有所误会,于是他面色稍热,忙直言道:“真是胡说八道,我方才是想告诉你,我大明的敌人在关外而非关内,欲攻山海关自然不会首攻西门,而关下大军的帅帐不立关东却立关西,军马不列于关外却陈于关内,且辎重亦已事先运出,这分明是坐视宁远、前屯卫失陷,弃关回京的布置。”

    孙红玉听至此,恍然大悟,又忆起方才自己所言,不禁面红过耳,她又羞又怒,情急之下,扬手一鞭子向身边不远处的赵世龙抽去。赵世龙不料她如此凶蛮,猝不及防,仓促间避过面颊,背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本来赵世龙自幼习武,寻常鞭子对他无碍,怎奈孙红玉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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