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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好。那么,小林可以跟我来了吗?我们已经有两三年没见了。”我冲他们道了歉,又给云清朗个分外明显的加油眼神,就跟着勒布伦撤了。

    叶展,你真应该感谢勒布伦,我本来还想给清朗打打下手,再添剂重味佐料呢。唉,我不禁暗叹道:时不待我!时不待我啊!

    我跟着他走到拐角,直到进了电梯也没见勒布伦说话,不禁有些纳闷,抬眼望过去才见他的表情有些纠结,他不说我也不问,既然已经把我叫出来了,就一定会说。

    电梯直达三楼,一出电梯门,直接就是个类似客厅的地方。勒布伦搓了搓手,开口道:“这是我住的地方,阳台那儿还有个楼梯直接到露台,你要去么?”

    我笑了下,用日语道:“老师,您是个直接的人,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叙旧不急于一时。”勒布伦本就是个不太注重尊卑的人,更没有师生等级观念,他以前经常带着我和大河玩一些……大河?等等……那么难以启齿,大河又是当初因为野心勃勃地想要“参观”中国而和我吵架的,那么他早就来中国了么?

    我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左手腕,目光开始不由控制地发直,眼睛所到处正是勒布伦一家四口的温馨照,不管心里怎么想,我的嘴里竟然十分清晰地蹦出句:“您的太太孩子还留在法国?两地相隔不会想念么?”他一愣,眼神开始柔和,“会啊!我虽然常年在外,可每年都会回去住一段时间,上次回去儿子已经比我高了,真是青春的年纪啊!对了,我女儿同你一般大,希望你什么时候能去法国玩,她会很愉快的。”

    去法国?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中国的处境,我一笑,点头应承。

    勒布伦轻叹了口气,开口道:“小林,我离开日本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整天跟在大河的屁股后面,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而大河也已经变了好多。我没想到我离开不到一年,你们便从此再无联络了。”

    我暗暗咽了口唾沫,抬头故作轻松道:“他也来这儿吃饭吗?老师是想为我们冰释前嫌?”

    勒布伦走过来抚着我的背把我朝前带了几步,他说,“冰释前嫌?呵,你说得太严重了,大河他没有在这儿,他知道你来了上海,便拿了份礼物托我给你,我们去露台。”

    一到露台就温暖了一大截,屋子里其实也暖洋洋的,但是这么直接的感受阳光还真是不同。我跟随着勒布伦走上木梯,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已掺了白的稀发,可这个法国人身子骨一直都很健朗。我还在日本的时候就跟大河说过,勒布伦是个幸福无比的人,周游列国活得洒脱,而家里还有位永远等他的温柔妻子。

    露台的东边摆满了油画,西边是一套藤制桌椅,而中间更是令人莞尔,一组混搭的乐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竟然还有把中国的琵琶。我看着他叹道:“您还真是悠闲,小日子过得十分舒服嘛!可是若是下了雨,岂不哀哉!”

    勒布伦耸耸肩,指着远处有三米高的钢架,“看,那上面缠着一卷油布,下雨的话拉到这头固定好就行。你说话怎么也变得和那位霍先生一样,听得真是费劲。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你去那里看看。”

    我心一动,可见勒布伦指着的是那片油画,不禁纳起闷来,大河的美术还不如我有水准。可等我走过去,却很容易就在一堆油画里找到了他的“杰作。一张简笔画——男孩骑着单车带着女孩,女孩受伤拿着一个鲜红的风车。整幅画都是用炭笔画的,黑白交映,唯有一只风车红得发烫。

    这一瞬间,我思考了三个问题。一,日本人跟这漫画从来都有不解之缘;二,虽说画的是从前,可是我的感觉就是不太对;三,我怎么这么没出息?人家消失四年,忽然给个好脸子,自己就立马屁颠屁颠了。

    嗯,没错,三是重点!

    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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