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更冷了,迹部撤掉了羽绒薄被,给不二换上了整套皇家家私,病房里的暖气24小时开启,窗外那雪似乎是怎么也下不停……
不二本身怕冷,如今更是一天到晚地窝在被窝里不肯爬出来。
“笨蛋老哥,吃饭啦!快出来。”不二裕太端着餐盘一如既往地对着床上那堆拱起大喊。
“裕太……”不二睡眼惺忪地挪了个身,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二裕太无可奈何地把餐盘放在桌边,这家伙,是想要冬眠吗,连饭都不吃。
“我让河村前辈送来了芥末寿司。”
“……”不二无语,到底是要起来吃饭还是继续睡,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最终不二是妥协了,半推半就地被裕太拽起来吃饭。
有多久没这样相处过了?裕太记不清了。他记得那件事发生之前,他一直都讨厌眼前这个无时不刻笑得云淡风轻的人。
他也记得,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刹那,是不二那身体死死地护住了他。
后来,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忘记了他死死护住的人是谁,忘记了一切,之前的,之后的。
再后来,又有那么一个人,偏也是死死地护住他,却从此消失在了那东京最美的立交桥上。
一阵无言。
这诡异的气氛终于使不二从芥末堆中抬起了头,“呐,裕太不吃吗?”
黑线。这种东西也就你吃得下了,不二裕太想。
不二是细腻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出弟弟的心情。“呐,裕太……恨哥哥么?”
不二裕太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哥,说什么呢。”
说什么呢,我可以恨谁?我有资格恨谁?我应该恨的,是我自己,你可懂?
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不是我,他又怎会义无反顾地从立交桥上摔下去?你当他车技真那么烂的么。
饶是天才的不二,现如今也猜不出这弟弟的心思了。
裕太,终于长大了么,不会再那么容易脸红了,不会再那么容易生气了。可不二却希望,裕太还是原来的那个裕太,爱闹别扭,却也可爱得紧。
“裕太……观月,他的葬礼……”
“下周三。下周三就是他的葬礼,在东郊举行。上午九时开始的,笨蛋老哥别睡过了头。”
“唉?”
别睡过了头?什么意思,难道是要他也去吗?这岂不是太闹笑话了……
“大哥,珍惜眼前人。”这话,是对不二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没等不二反应过来,不二裕太就收了餐盘走出门去。
不二愣愣地看着门口,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晚上不二将自己要去葬礼的事情对手冢说后,手冢也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突然静下来,不二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在那儿苦笑。
“我陪你去。”手冢突然开口。
“啊?”不二显然是被吓住了。
“我说我陪你去。你……现在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是,谁知道到了那天,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尴尬境地。
不二笑着说好,他怎么会不知道手冢的心思,倒也乐得有个人陪他尴尬。
之后几天裕太几乎24小时守在了病房内,这让手冢有点不爽,起码这会影响到不二的休息。
“没关系的呐,我不是一直都在休息吗。再说裕太来陪我,我也会很开心的啊。”
不二对手冢如是说。
于是手冢也就默许了不二裕太这样的行为。
真不知,如果是十年前的不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