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办公室里,静默无声。
手冢坐在办公桌面前,他并不打算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对面的同样眉头深皱的夏侯入棋。至少要知道不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院长。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夏侯的语气冰冷,表情颇不耐烦。原以为将手冢叫来可以知道不二的病情,却不料手冢自己也用那种询问的眼神来看自己。
手冢显然不相信,除非这所谓脑部的重创是在不二高中时发生的,否则不可能他和夏侯都不知道。
但是由美子姐说,不二在加拿大的那几年并没有受过什么伤,甚至连小感冒都没有。
如果连夏侯也不知道,那么,难道是初中的时候……
手冢转念一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腾地一声站起来。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夏侯一紧张,话语脱口而出。
“想起了什么?”手冢盯着夏侯,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和不二的关系了吗?
夏侯入棋尴尬地张张嘴,“是我猜的,我想你们以前应该认识,否则……你,迹部君,还有越前他们,在面对不二的时候,总觉得很怪异。”
手冢没有与夏侯废话,“是的。我想起来了,并且,你猜得没错。”
手冢做了手势示意夏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走向液晶电视旁的桌子,拉开了抽屉,取出一张光盘,塞进vcd。
遥控器一按,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嘈杂声。应该是认为录像的,画面上是一个正规的网球场,以及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一群人。
快进了一段时间,夏侯入棋终于在屏幕上看见了不二。
彼时的不二站在网球场的一边,风采奕奕,笑得耀眼。对面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夏侯入棋知道谜底接近了,静静地看着屏幕,屋内又恢复了静默的气氛。
她眼睁睁地看着不二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趴下,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眼神骄傲而倔强,冷冽而平静。这是夏侯从未见过的不二周助,冰冷地让人难以将这个人与那个一脸微笑的人牵扯在一起。
当看到网球重重地砸到不二头上的时候,夏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心狠狠揪着,人却动弹不得。
当然最后不二是获胜了,夏侯的眼眶却逐渐湿润。
眨眨眼,夏侯将眼泪逼了回去。她拿过手冢手冢的遥控器,她不能再看下去了,这样的不二,让她骄傲又心疼。
“那时候我正在德国接受治疗。我没有想到……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手冢缓缓开口。
夏侯入棋恨恨得看着手冢,“这就是你们网球部的原则吗?胜利至上?”
“呵,手冢国光,你会后悔的。”
“我不管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不二是什么样子。”
“但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不二。”
“即使是你手冢国光也一样。”
“就算你爱他。”
“我也要你记住,这世界上爱他的人不止你一个。”
“我夏侯入棋,爱得不比你手冢国光少。”
待到夏侯狠狠地摔了门出去,手冢才瘫坐进沙发里。夏侯所说的每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也许夏侯才能给不二最好的保护,而他所能做的,这回,他争取不了。
就像夏侯话里的潜台词,夏侯在告诉他,他手冢国光没有资格。
那就让有资格的人去爱着不二吧。手冢想着,拨通了迹部的电话。
回到病房的时候,不二已经醒了,在摆弄床前的花。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容。
看着不二的笑容,夏侯觉得她的心比谁都痛。“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