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放下电话。
果然是关心则乱么,翻遍了全日本却忘了他还有个姐姐远嫁加拿大。
手冢也放下报纸,眼神射向迹部。
“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大爷。”迹部回望,“当年的机场袭击事件发生时,不二和他弟弟刚好去机场对面的商店买东西。”
那时候的场面真是想来都心有余悸。迹部平息了一下心情,继续开口,“难怪找不到不二和裕太。后来由美子姐姐听说这事回国时,伯父伯母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不二由于受到刺激,再加上炸弹引爆时因护住裕太而身体受到重创,所以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不记得了。”
“由美子姐姐不忍心他再受刺激,就把他们兄弟俩带回了加拿大。”
这一段话,迹部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诉说,天知道那一刻不二承受了多大的悲痛。
一只手搭上了迹部的肩膀,迹部回首,轻拍了忍足的手,示意他没事。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手冢收回视线转头望向窗外。
夕阳正落,照得整个东京暖暖洋洋。
可他又怎么能不知道,那段空白留在不二周助身上的是什么。
那是一生的冬天所冻结起来的悲伤,即使忘记了,也总牵挂着,不能释怀。
是的,他一直坚强。
他给所有人温暖,又有谁能许他一米阳光。
手冢踱向门口,轻轻地带上门。
那时候没能陪在不二身边,相信青学众人的愧疚与自己如出一辙。手冢如是想着。
曾经是一起完成梦想的战友,是并肩齐进的伙伴。
心下总觉得,他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快乐的。
不二进门时看着夏侯入棋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不禁感慨道,“呐,夏侯,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像是一个贤妻良母在家干活等着丈夫下班归来?”
“你是丈夫?”夏侯踩着拖鞋啪啪啪走向客厅,“我看是一个妈妈在为放学归来的儿子准备晚饭才是。”
说罢,还不忘敲敲不二的脑袋。
不二听了,呵呵地笑出了声,还不忘学小孩子一般摇晃着他蜜色的脑袋瓜叫嚷,“妈妈,周助饿了,周助要吃蓝莓派~”
看着夏侯入棋端着菜走来,又是不忘一番调侃,“咦,妈妈。周助今年26了,妈妈几岁了呢?46?周助忘了呐,哈哈……”
这回夏侯入棋可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拿着碗就要作势砸不二的头,却被不二灵巧地躲过,“嘛,谁叫夏侯嘲笑我不够格做丈夫的。”
“你呀……吃饭。”夏侯无奈地笑笑。面前这人,人前优雅,人后调皮,真该什么时候拍段在家的dv去给仰慕他的女生看看。
不过这样子生活着,谁不快乐呢。就像一个姐姐照顾弟弟一般。
确实这人有强大的吸引人,追求者不乏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亦或是普通的女大学生。那种亲和力,该是手冢所不具备的吧。
吃着,不二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呐,夏侯,你觉得手冢这个人怎么样?”
“嗯……严肃吧,也挺严格的,应该是挺自律的一个人,当然了,能力也强。”
“那你还爱他吗?”
“啊?”夏侯入棋愣了愣,都离婚了怎么想起问这个,“不。”
“啊咧,什么嘛。那我的照片不是白拍。”不二不满地皱皱鼻子。
看着不二拿出的相机里那张在餐厅拍下的荒谬照片,夏侯入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还真是有心。”
“有心?”不二更加不解。
看着夏侯入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二隐约猜到了一些。
“啊啊,原来手冢先生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啊,居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