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那如叹息的声音帖服了自己的耳朵,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益材,我在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不想让你有这种悬着心的感觉。
远远看着她,是那么美好的感觉——而现在的患得患失,自己也想认真感受,“嗯。”虽然什么承诺的话都说不出,但是,你可以感觉得到吧,我的心跳就在此,加速的有力的心跳。
夜,并不宁静。
“那个、你有尾巴么?现在。”
“现在当然没有了——喂,你的手……”而她的眼角轻轻飞起,银月一般的媚眼儿如丝如线,将益材整个人细细缠绕。
“那个、肩膀上的那个十字伤怎么样了?”
“无碍吧——喂,我的礼服哟……”十字伤露出来,有些阴惨惨的气息。
看着益材的担心表情,葛叶道,“这是修蛇留下来的。修蛇?你听过么?”
修蛇,独居的族类,本是神兽,却堕落为食人血肉的妖类。载入了人类传说中的是那条在洞庭湖一带的巴蛇,周身鳞甲,或青,或黄,或黑,或赤,几乎五色毕具。据说它能生吞了一头大象,过了3年才会把骨架吐出来。由于也袭击人类,所以黄帝派遣后羿与徒弟逢蒙前往斩杀。后羿首先用两支箭射中了修蛇的双眼,然后用雄黄之气将它到遥远的西方,最终才将其斩为两段。
是的,很久以前,曾与自己同在一片大陆上生存着的修蛇,是他留下的咬伤。
想来,只有自己一族跟更加见首不见尾的“天马”一族热爱平淡如浮云的生活呢。
开始的时候,明明与那两条修蛇相处的很好的,直到最后那件事情发生前,都是如此……
力量弱小的鸣蛇,还有那气势逼人的鸣蛇母亲,一直孤单在大陆游走的两条修蛇停留在了天狐之森的外围。虽不在天狐领地,而葛叶依旧不时的照顾这两条修蛇,将鸣蛇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的看待着。
本以为可以一直友好相处下去,却依旧产生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鸣蛇的母亲,浑身是血的倒在了两人面前。“而她临死前,指着我。还给我留下了这份厚礼。”她紧抓着肩膀的那个伤口——毒液正在越渗越深,虽然速度很慢很慢。
“为什么?”
“我也想问呢,为什么。”那血盆大口跟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精锐眼神,鸣蛇的母亲从未这样看过自己。究竟是谁干的呢?葛叶从未查探过。因为即使毫无顾忌地与鸣蛇的母亲比试,那时的自己即使状态保持最好也顶多打个平手吧。那个让鸣蛇之母长眠的力量,绝对是个很大的威胁——而一直被照顾的弱小的鸣蛇就更无法对付这个威胁了,所以自己一直背负着这被误解的沉重。希望鸣蛇快点成长起来,哪怕带着这份愤怒与仇视。只有比自己还为强大,才能战胜那个威胁吧。宁可希望被那只修蛇打败,这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想法啊——而那个威胁,自己虽没有确认,也在心中有了答案。一定是“他”。他就住在天狐之森,他拥有可以杀死修蛇的力量。而那之后不久,族里就发生了近乎灭族的血腥之事。
益材只是从身后慢慢抱住她,将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略低的体温,平稳的呼吸。想要一直感受你身上的气息,可那气息却被你刻意隐藏而变得若有若无——别离开我好么,别。这么说,好像我是个很没有出息的男人吧,但……但……我本就没有保护你的任何力量啊。
越是抱紧你,越是觉得忧伤。
三天后,阳式仪式,在大陆通俗的叫法就是“回门”。这一天,不是婚礼之时的带着点沉重感的肃穆,而是需盛装打扮的——这一天众人就能得知,天皇的膳师已经不声不响的迎娶了哪户人家的小姐了。
这一天,要去稻荷神社呢。
“回来了?”身着一袭唐装的葛叶出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