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香姐满头大汗但秀丽的脸却是苍白如纸,她手扶着墙壁大口喘气,手里还拿着一包从药店买来的药。
我连忙站起来上去扶她,没想到刚站起来,她就焦急地问我:“小米呢?我刚刚去房间没有看到他。”
我伸手指向床上那个小小隆起的被窝,说:“小米在这。”话刚出口,馥香姐便猛地跑到床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孩子的爱。带霜色的嘴唇也因为看到孩子安然的睡颜绽放出温柔的微笑,她转头对我表示感谢:“小芊谢谢你,要不是由你照顾小米光靠我一个人可就麻烦了。”我连忙讲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告诉她是郎默给她的宝贝儿子使了法术才叫他安然睡着,我敢打包票她听到了一定会当场晕倒。
她说自己刚回家就去婴儿房结果没看到人,而且也没再听到可怖的咳嗽声就猜想是在我这。我心里暗暗叹气,到我这保小命来的。
馥香姐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但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小米。而我却越来越尴尬,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么道谢过。一时间有些无措,只是没脑子的说着不要客气之类的话。
突然馥香姐没有再说下去,眼睛盯着小米,我也愣愣地看向小米。馥香姐的眼睛微微眯起,又迅速睁大,伸手抚向小米的耳朵附近,我看着馥香姐纤细的手指,然后我呆住了。
我明明已经把娃娃脸上的血迹擦掉了怎么还有?一时间我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编制出n个方案为自己辩解。但最后这些话全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我看到馥香姐飞快的走到我的面前,我以为她要斥责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但事实是一只纤细的手拉住我后退的脚步,担心地对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问:“快告诉姐,你有没有受伤?”
“啊?”我脑子一个急刹车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再看她的神情突然明白了,连忙说,“没、没。我很好!”
“你们都没有受伤,那小米身上的血是谁的?”
“那是,”我暗恨自己没有长两脑袋,“那是蚊子。刚刚一只大蚊子在咬小米,我刚把它打死都没来得及收拾,你就回来了。这都是误会啊!”
“真是这样?”
“当然了,不信的话,你就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如果找到的话,我就给你们打一个月免费小工。”笑话,如果真的找得到的话,我才不会发这种毒誓呢!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真诚,果然馥香相信了我的话,之后她又说了些话后就抱着娃娃回房间去了。
当门关上后我立刻倒在床上,郎默这家伙做事就是不仔细,要不是我反应快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谎给圆起来。
终于这个混乱的夜晚结束了,我好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疲惫不堪,脑袋刚碰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回家是在两天之后,“张扒皮”在忙完事情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看他的俩个宝贝。顺便处理了一下回老家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不大清楚,只是在听店里的胡师傅说是遇到了官司,好像是关于遗产的分配的事情。
这边的店是不打算再开下去了,给我们发了工资还有一些补贴再请我们几个吃了顿饭就当是散伙了。场面话我一向不太会说,席上其他几位年纪大的和“张扒皮”说了些感慨的话,我在边上听着就暗暗唏嘘着几位平日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张老板是自己跨入社会后遇到的最体恤下属的老板,还有什么不能在张老板如此具有商业头脑的奇才手下做事他们感觉到了命运的不公。
这顿饭就在我不断冒黑线的情况下结束了,我忙不迭的收拾东西走人,但“张扒皮”叫住我,说是有事情。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破天荒的给了我一份红包,我那个激动啊!心里忙把他剥削人民的地主阶级形象进行深刻的改造,他是我们社会主义下最贴心的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