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和白初坐在椅子上,一个真的专心看光脑,一个假装专心看平板。
郎九礼貌地伸出右手,“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郎九,明年就满20岁了,首都星人。”
白初抬头瞥他一眼,正要说话。
“嘭——”舱门被大力撞开,“老大,我刚刚发现,这个舱——”
郎九挥手打断他,“你去何皓他们的9舱,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过来!”
“是!”打断老大好事的耶罗听话地默默退下,同时不忘关好门。
郎九回过头再次伸出右手,“白初,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不知你是否有同样的感受?”
白初依旧淡淡地瞥他一眼。
“咣当——”舱门又一次被大力撞开,伴随着一个挑剔的声音,“矿星的星舰就是低级,连头等舱都没有——啊——”
伯迪·雷克斯被屋子中间怒气冲冲瞪着他的郎九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得往后退去。
满头黄毛的耶罗从门口探出一个头,“老大,我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个。绿毛怪也在8舱。”
伯迪·雷克斯愤怒地转头,“你才是绿毛怪,你全家……不对,你是黄毛怪……”
“都给我闭嘴!”郎九大吼一声,手指着门口,“滚出去!”
耶罗上前不顾二人的喊叫,一手一个把伯迪·雷克斯和他的仆人拖了出去,最后用脚带上了舱门。
郎九仍不放心,转身从行李架上拿过两个箱子堵在门口,他就不信这样还能有人进来!
堵好门的郎九拍拍手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转过头第三次朝白初伸出右手,“我想认识你的心,是无比真诚的。”
这么百折不挠锲而不舍的狗狗,白初也是第一次见,他觉得应该给对方一次解释的机会。
白初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郎九握住白初的手就不松了,大拇指重重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好几下。
白初抽了两下竟然没抽回来,“松手!”
郎九不由自主放开了白初,他盯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无条件听从白初命令的感觉,“我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白初瞪他一眼,“说好了我先问你,等我问完了你再问。”
“好。”郎九的嘴比他的大脑更快答应了下来。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郎九想先解释一下,“我现在的眼睛是黑色的,这是因为我原本的瞳色标志性太明显,不适合暴露在人前。”
“停止废话,直接说你眼睛本来的颜色!”
“幽蓝色。”郎九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很好,白初轻敲座椅扶手,看来还是命令式比较管用啊,“再说一下你的毛色。”
“银灰色。”
非常好,“再说一下你假装不认识我的理由。”
“我没有假装不认识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矿场。”郎九道。
咦,莫非是命令式不管用了,还是郎九说的是实话?白初看向站在他面前显得非常乖的狗狗,猜测道:“你没有兽形时的记忆?”
郎九点点头。
“过来!”白初朝他招招手,手指搭在乖乖挪过来的郎九的额头上。肌肤相接,血契的作用使两人思维相通。
白初能感觉到郎九对他的怀疑和好奇,郎九能感觉到白初对他的担忧?
白初竟然在担忧他,这大大出乎郎九的意料。毕竟白初一直表现的态度很差,对他非常不耐烦。郎九瞅着白初稚嫩的小脸,原来他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少年啊。
“什么是口嫌体正直?”白初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