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在说啥?白非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叫花惜手还疼吗?
她手受伤了?
白非言扭头,花惜正好好坐在原处,看着窗外,神情看不清楚,右手撑着下巴,和脸上皮肤几乎同色,瓷一样的洁白细腻。
这丫头皮肤是真的好。
白非言思绪飘了飘,旋即飞快的打字回复大腿,“很好,好得很,完全没事。”
他看这截露出来的手臂,哪里都不像有事,再说,就花惜那娇气怕疼性格,真受伤了,不嚷得全队都晓得?
顾逐光在ds车上,皱着眉头看着白非言这飞快回复,有些怀疑,这人在他心里一直很不靠谱,即使是自己队里经理已经提前沟通好,说他下赛季会转会到ds,算是他未来队友,顾逐光却一直也对他怀着不信任的态度。
车停了,他踩着落雨下车,没和同伴一起,反而是问许琛借了把伞。
许琛把伞递给他,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要出门?”
顾逐光展开那把深蓝色大伞,摇了摇头,“有点事。”他早在更衣室换下了队服,此时穿着深蓝色的棉质衬衫和牛仔长裤,看起来和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趁着天黑有雨,粉丝也差不多散了,混进人堆里是应该不会被认出来的。
“今晚早点休息吧,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了,回基地再复盘。”下车后风无也很疲惫了,交待了队员几句,没再多说,这样憋屈的输了比赛,大家也都心里不舒服,各自回房没有多话。
杯赛就这样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月余的夏休期,老选手转会,新选手注册,官宣,来来往往,各队洗牌,来迎接即将到来的秋季赛。
花惜一直跟在队伍最后,回酒店进了自己房门,半晌拿了伞,偷偷摸摸摸出了门。
她取下护腕,打量了下手腕,淤已经出来了,一直隐隐作痛,那天晚上还不明显,后来慢慢显来的,看着都有些怕人。
花惜记得来回时在离酒店不远的十字路口有个药店,她皮肤嫩,关节又容易习惯性受伤,对这件事情倒是很有经验,去买剂喷雾,回来热敷热敷,几天应该就能消下去。
随队过来的队医是个好人,就是太啰嗦,想起去找他可能面临的盘问花惜就一个头作两个大,不如自己出去买旁瓶药好使。
外头下着雨,她没带什么衣服过来,随意换了件短t就出门了,走廊里铺着软绵绵的地毯,队友似乎都睡了,花惜屏神凝气的走过,几乎毫无声息。
直到她到大厅,见到沙发上坐着的人,被吓了一跳。
“晚,晚上好。”她把伞背在背后,讪笑道,“你还没去睡啊?”
庄梦淮把手里的遥控扔回盒子里,站起来,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样,“你不也没去睡?”
他明显也是洗完澡换好衣服了,却不知怎么坐在这里,花惜像是做坏事被逮住了一样,旋即却忽然反应过来,她好歹还算是他前辈,偷偷出去买个药又怎么了。
想到这里,她昂首挺胸,攥紧了伞,“小孩子要早点睡,不然容易长不高。”
“哦”他没反驳,走到她面前,花惜只能仰头看着他,刚才的说辞顿时显出了股无力的滑稽感。
幸亏梦淮也没计较,只是从她手里接过伞,动作自然,“我陪你出去买药。”
花惜直接被捅穿了意图,有些脸红,“没事,不用。”
庄梦淮看了眼外面的雨幕,雷声恰到好处的响起,雨像是瓢泼一样,十点后的北方城市很是寂静,只有霓虹灯在雨中静静亮着,路上不见人影,大楼黑影幢幢,像是蛰伏在夜幕中的兽。
花惜窗外划过的闪电,睁圆了眼睛,睫毛扑扇,还没等他在发话,花惜就已经很没骨气的往他那里挪了挪,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