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如今,你可信我?”
霍清怡犹豫片刻,又点了下脑袋。虽说因他坦白言明,她对他的信任增了些,但仍保留着戒心。
“那好。”姜澜站直身,含笑道,“荆南,拿出来。”
在行囊木箱里,荆南抱出一只小肥猫。它毛绒绒的、白如雪,竟生得和小白猫球球一样。
“照着她,剃了猫的毛。”姜澜嘱咐道。
霍清怡休息后,气息已平稳下去,然猫心仍有惊悸,忧心忡忡,冲着他叫道:“喵!”她心里担心不已,当然,倒不是担心那个大猪蹄子,是忧虑两国一旦发生战乱,将会生灵涂炭。
对,没错,就是这样!
一人一猫对视甚久。姜澜了然,含笑道:“放心,锦皇没有理由出兵。我偷运一国皇后出宫,若又被抓了个正着,由此而被杀,便是罪有应得。”
霍清怡瞪大了眼睛。弄了半天,这货帮她是其一,其二则是为了假死,来个“金蝉脱壳”?
“主子,属下先去了。”荆南禀道,抱着一只和霍清怡一般无二的小白猫,疾步往凤栖宫走去。
小白猫打着呼,兀自深睡着,猫须一抖一抖。
姜澜轻语:“给它用了药,会昏睡半日以上。”
“只能骗一时罢?”霍清怡疑道,“一到深夜,它不化成人,便会显露出破绽。”
“时间足了。”姜澜回道,“届时,你已离京。”
不到两刻,荆南转道而回,抱拳道:“属下幸不辱使命,已拿到出宫令牌。”他送小白猫回去时,和金木有过接触,趁其不备,顺手牵走令牌。
“荆北,换装送她出宫。”姜澜吩咐道,又望向霍清怡,“在外有人接应,是个年轻姑娘,一路小心。”
霍清怡点头,叼着小布包,爬入双层木箱里。她在最底下一层,其高度较低,只能趴着。
箱子里又黑又颠簸,且温度又高,质地坚硬,咯得她尤为难受,只觉得身上酸麻僵木。
荆北四顾周围,才小心出了无极殿,一路往宫门走去,亮出令牌,面色镇定自若。
金木原为东宫属臣,而今又是天子近侍,其令牌守卫自是认得,便直接放行。
荆北一出宫门,便上了一匹马,一手抱木箱,一手握马绳,骑马飞奔而去,直到转入一个拐角,遇上一个女子,才递上小木箱,嘱咐道:“荆西,主子有令,由你全力保护她,不得出一丝差池。”
“属下遵命!”荆西回道,小心打开盖子,便看见一只没毛的小猫。她热得直吐气,颠个七晕八昏。
霍清怡直喘气,急促叫道:“喵,喵,喵!”
“她怕是渴了。”荆北提醒道,“马车上有水,主子有令,让你快些送她离开,迟则生变。”
“好!”荆西一手抱小猫,一手拿她的小布包,几步跃上马车,将她送入车里面,回身便驾马车。
毛毯上铺着冰丝席,软软的、凉凉的,霍清怡窝在其间,美美地修复着体力,一出小黑箱后,简直太舒服!
马车一路往前,微有颠簸,她左右摇摆着,不到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偶尔在一个闪念间,想到了萧湛堂,也不知发现她偷溜了后,大猪蹄子会不会升为暴猪蹄子。
“散朝!”彼时,清和殿君臣刚刚下朝。
萧湛堂离席而去,一身玄色金龙纹龙袍,龙行虎步间,更显威严肃穆,让人望而生惊。他平静问道:“消息都发出去了么?”
“是。”上任武状元、今锦衣卫首领钟铭轩低语,“已吩咐在各国的密使,会打点好关系。”
萧湛堂应了声,颔首道:“锦国国力太强,如今虽和各国修盟罢兵,但自古以来,盟约只盟一时,盟不了一世。待锦国最后一批反臣处刑,锦国上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