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枣手忙脚乱地拿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妈，马上抓过遥控器，开电视。怎么不响，她才发现电源开关没开，又按了一阵，直到屏幕亮起，才按了接听键：“喂，老妈。”

    “没有啊，我和倪妮在吃晚饭呢。”

    “一开始没听到嘛。”

    “哎呀我没骗你呀，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明天就回来，叫老爸也放心点，哪有那么多坏事，我还能被人拐卖了不成？”

    “恩，拜拜。”

    挂断电话，林枣长出一口气，一看电视，正在放惊险的杀人场面，马上换了个台。

    冯十一讽刺道：“你说起谎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不是因为你要我来这个鬼地方，要是被他们知道，没死都要被剥层皮了。”

    “放心吧，一定要死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更加有意义一些。”

    “呸，我来是还债，不是送死。”林枣狠狠地按下遥控器的键盘。

    冯十一则站起来环视四周，抬头看天花板，拉开窗帘，打开抽屉和柜子，将每一样东西都检查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到走廊，在门边捡起一张卡片。

    “你发现什么了？”林枣坐在靠近电视的床边缘，一边在看电视，一边也一直关注着冯十一的动静。

    “你绝对用不到的东西。”说着，冯十一将卡片折起塞进口袋，然后开始检查厕所。

    “啊——”林枣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冯十一从厕所走出。

    “没什么，忽然想到，没带睡衣和牙刷毛巾来。”

    “我刚才检查过了，这里什么都有。”冯十一没好气地扔下这句话，又折了回去。

    “可是这里这么久都没人住过了，东西还干净么？”林枣拍拍被子，感觉扬起了一层灰。

    “别忘记你是来赚钱还债的，要求别这么多。”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难得不花钱住旅馆，什么都不用管，却是这么烂的条件，我不甘心啊。”

    “那就睡浴缸吧，我放点水冲一下。”

    “那种鬼地方又冷又硬！死也不去。”

    两个人正吵着，电话响了。

    响的不是林枣的电话，当然也不是冯十一的。

    是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有的电话。

    林枣狐疑地看着那台白色的固定电话，终于还是拿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然后嘟的一声挂断了。

    “奇怪。”

    冯十一走过来：“是谁打来的？”

    “不知道，挂掉了。不对呀，”林枣皱眉道，“这旅馆生意现在这么差，会有什么人打电话到这层来，送外卖啊？难道是那个服务员？可她干吗挂掉？”

    “确实奇怪。”冯十一看着电话，心思却好像被其他东西抓走了。

    “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说着，冯十一拉开窗帘，望向夜晚的城市。

    “好亮啊。”林枣也走了过来。

    “你说灯光？”

    “我是说天上的云，都发红了。”

    冯十一没有接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这条小巷靠近客运中心，人流很杂，出点意外很正常，不过生意倒很有的做。看看周围那么多店，赚钱的不在少数。”

    “你观察形势难道想来这里开分店？”林枣望望四周的高楼，“热闹是热闹，但大多都是过客，谁会来这买花圈？”

    “没人买花圈，却会有人找我除鬼。人心一旦浮躁，恶念就会滋生。”

    “你就是巴不得到处都是鬼，这样才好赚钱。”林枣撇撇嘴，“这林老板也好惨，看别人接客又送客，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