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了意识。
噢,那个同学好像很久不见了,要过去跟他吃顿饭;啊,不是,那边那个好像是刘德华啊,快去找他签名;怎么又有鬼在害人,别抓我啊,我一点也不好吃。
林枣喘着气跑上台阶,一圈又一圈,黑乎乎的楼道终于迎来一扇光明的出口,她拉开门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天台。
她走到天台边上,往四周张望,天空灰蒙蒙的,无处可去。我可以飞下去,她这么想着,于是爬上了天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沿着栏杆内沿走着,往下看了一眼,迷雾一般望不见底,似乎是万丈深渊。
林枣忽然有些害怕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飞起来,这样掉下去可是要死的。
不知怎么,像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下一秒她就摔了出去,幸好手快,反手抓住了栏杆。
她抓着栏杆的边缘,在下面挂着飘来飘去,努力地想要爬上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忽然,从上面伸出了一只手。
林枣心想这下有救了,便露出了笑容。
可是这只手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看不见人的身体和脸,往下轻轻地敲打林枣的手,接着,开始一个接一个扒开她抓着栏杆的手指,林枣努力地抵抗着,心怦怦直跳。太诡异了,这只手是要害死我么?这么下去就快要抓不住了啊……
黑暗中的林枣忽然睁开了眼睛,什么都没发生,原来是在做梦,也还好是个梦。她掀开肩膀以上的被子,擦了擦汗,感觉到一丝冷意,又闭着眼睛躲进被底。半醒半睡之间,那种惊惧的寒意却愈发清晰了起来,深深裹住了她。之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踏实。
天一点一点发白,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洒到被子上,林枣抱头怪叫了一声,挣扎着不肯起来。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倪妮靠在栏杆上,扬起头看着她。
这时候,林枣的头已经套进了衣服,手还忙着找袖口,嘴巴好不容易从领口钻出来抱怨道:“别提了,做噩梦,后面就睡不着了,真不知道一年要做多少个怪梦。”
“怎么没听你叫啊?”
“你睡得像个猪一样,哪听得到。”说着,她一脚踩上了爬梯,“哎哟,别拉我,会掉下来的。”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哗地冲进水盆,林枣擦了一把脸,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白天给人一种安全感,再想起昨晚的梦,那种害怕的感觉已荡然无存。放了脸盆回到床前,她又抓紧啃了两口面包,一看时间快到了,就收拾东西与倪妮一块去教室了。
由于晚上没睡好,老师讲的函数题又太复杂,在林枣听来就像催眠曲,她盯着黑板出神了一会儿,慢慢眼皮就越来越重,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老师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林枣一会儿飘到大海的上空,一会儿在小岛的树林里迷路,转换过许多个场景,最后她突然又掉到了一个天台上。
咦,怎么好像来过这里?很熟悉的感觉。
林枣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一个女孩站在天台的边缘上,长发飘飘,裙摆飞舞,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虚无飘渺。
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林枣觉得她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等一下。”她叫着冲了上去。
那个人头也不回地往外倾斜了出去,林枣上半身都扑出了天台,拼命伸长双手,抓住了一只手。她松了一口气:“我拉你上来。”
她使劲一拉,一晃眼,却发现自己脚不着地,荡在了空中,头上方是天台的边缘,全靠一双手抓着她才不至于坠落。
怎么回事,我变成了她吗?角色怎么互换了,这是梦?
一脸串的疑问中,林枣感觉到那双救命的手正在慢慢失去牵引力。
“喂,干什么啊?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