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冷。
看向一脸天真的顾清,“那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顾清不悦的发现,需要仰头才能看着沈亭北的眼睛,冷下脸说:“听说你忍着三个月,都没再吃牵机,我觉得很有意思就过来看看呀,你这么能忍,不如替我试试新的药,不答应我就……杀了你哦。”
阴森森的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哦对了,牵机三个月后会更痛,我看你快毒发了呢。那边是谁?长的和史朝义有点像啊?”
顾清围着秋水转了一圈,摸着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喂,你是史朝义什么人?怎么不说话?哦哦哦,忘了你中了毒,没法说话。”
隔空扔了一颗药丸到秋水嘴里,“现在说吧。”
秋水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走到沈亭北身边,替人拢了拢披风,杏眸中一片笑意:“史朝义的话,是我哥哥。”
顾清啧了一声,叹气:“那太可惜了,不能随便对你用毒了。”
沈亭北扯了个笑:“你们能先出去么?”
确实更痛了,可既然无药可解,她也只能习惯这种痛苦,若吃了不过缓解一时之痛,那不吃也罢。
秋水的手僵住了,拿出瓷瓶,恳求的看着她的殿下,“殿下何必忍着?吃了这个就好。”
“对啊,以后会一天比一天更痛呢,你也忍不了多久的。汉人都像你这样喜欢找罪受,都说不吃后来还是乖乖吃了啊,不过你算是很厉害的了,所以,就要你当我的药人了!”说完眨眼拍手,十分快活的样子。
秋水不明顾清底细,但看顾清做事说话毫无章法,全然随心所欲,心想或许过了这个兴致,就把药人的事情丢到一边去了,便没开口说话,只看着默默忍耐的殿下,十分心疼。
沈亭北冷笑,若不是她是神魂,肯定早被这痛楚弄疯了,再痛理智也还在,可身体完全不由掌控,手脚卷曲眼眸充血,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
可她不会死,死不了的,也不能死,她向来言而有信,接了委托,那必然要完成了才会脱离这个身体。
感觉自己好像浮了起来,神情冰冷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不断地呻~吟挣扎,什么高贵雅致,什么清冷淑娴,不过是个疯子。
顾清连连称奇,十分兴味的观看了一场闹剧,这个李唐公主很有意思,她决定以后天天来瞅瞅,看看到底能坚持几日?
还真是小可怜呢。
秋水却不想再看下去了,喊了人进来,把人四肢制服住,直接扳开嘴把药丸塞了进去,手被人狠狠地咬住,可一点也不痛,她的殿下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眼眸也是空洞洞的,没有丝毫光亮。
她错了,她错了么?可她真的不知道牵机没有解药,她只是,她只是想让殿下成为她一个人的罢了。
让人下去,颤抖着手,轻柔擦去眼角的泪水,苦笑:“殿下若恨秋水那就恨着吧。”
沈亭北只觉得自己死了,又活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眼珠子转动看向顾清,笑问:“做你的药人有什么好处么?”
顾清皱眉,有什么好处?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啊,药人难道不是她想就弄的么?不过既然这个公主这么问了,那她应该想个好处出来吧?但她一时之间想不到啊,看秋水想说话,动了动手,就让人说不出来话了,真是麻烦又碍事的家伙。
眼睛一转:“我可以教你下毒,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女人,我教你让她怎么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不过史朝义若是找你麻烦,你可别赖上我。”
沈亭北点头,“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药人了。”心情很好的勾唇,让顾清愣了一下,原来这个公主笑起来这么好看,刚刚怎么没有发现呢?要不要下个毒,让她一直笑呢?
看着笑容轻松的人,不知怎么的毒就没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