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应了几次宴席邀约后,沈亭北便怏怏的,她并不是爱热闹的人,燕清远那厮又挺不正常的,看着她每日参加宴席,与别人眉来眼去,浪荡值动都不动一下?
天寒地冻,抱着小火炉依旧觉得冷意一阵阵的袭来,伤到的手掌更是痛的让她辗转难眠,又不能让太医来看,若让父皇知道她身上伤到,边上伺候的人都要受牵连。
懒洋洋的让秋水把所有的邀约全部回绝掉,望着秋水心事重重离开宫殿的背影,沈亭北眸色暗淡,知道秋水在介意什么,但也无从安慰。
心里一纠结就不痛快,使小性子立刻拍桌决定,以后每日请安完了之后,就关了殿门,闭门不见客,最好能和父皇说说,能不能给她把每日请安免了。
褪了外衣躺到床上,身上冷的发抖,盖上被子半天没点热气,就着薄纱透着的光亮,翻着一些杂书,结果脑海里一片浆糊,集中不了精神,什么也看不进去,把书丢到一边,眼瞅到旁边的火炉,恨不得整个人扎到里面去,看能不能暖和些。
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懒洋洋阖上眼睛,把头埋到被子里缩成一小团。
秋水打了帘子,果然又看到殿下睡下了。
心情因为殿下推了游宴而略微好了些,但还是有些疙瘩,先前以为殿下不过是要嫁去定远候府,那她默默守着一辈子也好。
可殿下,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在秋水面前,与旁人说笑嬉闹,是故意要让秋水伤心难受么?是暗示秋水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么?
可秋水早就认不清看不准了。
褪下外衣,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把人往上提了提,拥入怀里。
若没有旁人,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沈亭北睡不着,浑身都冷,贴上温热的身体,舒了口气,娇嗔抱怨:“秋水,我还冷。”
秋水闻言轻笑一声,看着殿下宛若明月的容颜,眼眸中满是宠溺深情:“那要不要秋水替殿下把亵衣也脱了?这样抱着就更暖和了。”
说完没被拒绝,于是试探着伸手。
眸色转深,直接将亵衣褪了干净。咬唇,手往下探去,解开后用膝盖蹭了蹭,将碍事的衣物全然弄开。
沈亭北像只小猫咪,低声哼着享受,在发现秋水想继续往里时,忙抓住了那只不老实的手,睁眼后对上微泛着水意的双眸,摇了摇头拒绝:“不可。”
新婚之夜,太常寺会有人验喜帕,她若非完璧,会丢了皇家颜面,更是打了定远候府的脸。燕清远那厮,又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定要不依不饶,到时首当其冲的就是作为她贴身宫女的秋水。
秋水垂眸坚持,眼角泛着泪意。
沈亭北娇俏用鼻尖蹭了蹭秋水的下巴,讨好道:“好秋水,别这样。”
秋水苦涩低声道:“秋水有分寸的,殿下躺着就好。”
沈亭北便松了手,由着去了。
“嗯~”手指穿过柔顺发丝,小声吸气。
眼眸涣散,在被人轻轻吻着手心的时候,才渐渐回神,身子清爽甚至连一点湿意都感觉不到,明白秋水是将那些添完了,粉飞双颊嗔道:“不知羞!”
秋水含笑:“对啊,不知羞,害羞的话,哪能品到殿下的滋味。”
身体热乎了,便昏昏欲睡,沈亭北低声哼了一句,把头埋在秋水脖颈,沉沉睡了过去。
秋水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怀里人的头发,只觉得空泛的心,此刻被填的满满当当,抬手把古千月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磨蹭许久,又叹了口气。
殿下,和秋水一起,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那时,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我也不是低微到碰触你都觉得是罪责的宫女。
只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