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迟很手足无措,大脑里一片浆糊。
沈亭北外表温柔妩媚,实际上内心极其强大,还缺少一种普遍的同情心。别人经历悲惨而波折,她亦不会觉得可怜,也不觉得别人需要她帮助。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她们去步行街,遇到一个身体残疾的人过来乞讨,很过分的拉住了沈亭北的包。
沈亭北那时候情绪没有一点波动,一双眼眸也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对方,那人就讪讪松开了手。
所以她一直没明白,沈亭北为什么会给那些福利机构定时打一笔钱,用来帮扶优秀的孤儿。
这很矛盾。
同样,她现在也搞不清楚,沈亭北为什么会哭。
无声无息的流泪,让她好心疼。影片已经放完,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捧着沈亭北的脸,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满是迷茫和困惑,燕卿迟突然明白,沈亭北她居然不知道她自己在无声哭泣。
“我在哭?”沈亭北从燕卿迟的眼里,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
燕卿迟点了点头,从矮茶几上抽出纸巾,替沈亭北擦去泪痕。沈亭北的肌肤特别嫩,她动情时稍微用力,就会留下青青紫紫的印子,每次弄完她愧疚中又滋生出着一种阴暗的占有感。
脸颊才被泪水腌一会儿,就留下了粉色的印子,亲了亲沈亭北的眼皮,硬巴巴说:“不许哭了,哪有人三十多岁了,还看电影看哭了。”
沈亭北不开心的反驳:“不要说我三十多,我今年三十一好么!”三十多太笼统了,三十一岁是三十多,三十九岁也是三十多,差别很大的好吧!
燕卿迟咳了一声,点了点头,“好的你三十一?不是一十三。”
望着沈亭北清亮似水洗的眼睛,墨黑中泛着一丝蓝意。她心里一动,问了她在理智的时候绝对不会问出来的话,“要不准备一下,今晚和我一起回家?”
莫名冲动,不去设想沈亭北拒绝后她会如何尴尬气愤,又会不会失控到做出些什么头脑一热的事情。
她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击中,预示她,她应该这样做,她也只能这么做。脑子飞快转动,考虑可行性以及会遇到什么阻碍,又如何解决这些。
沈亭北诧异的回视,眼露询问之色。
于是燕卿迟又陈述了一遍刚刚的话:“今晚我们一起去见爸妈。”不再是询问,燕卿迟眼神坚定,很肯定的说道。
她要带沈亭北回去见父母。
不想再去应付什么相亲了,也不愿意再去思考,怎样拒绝那些追求者,还要兼顾温和且不伤人面子,真的伤脑子,搞得整个人都很疲累。
沈亭北推脱:“你妈好像知道我干过的事。”还特意小小警告过她,估计是不知道她和燕卿迟还搅和到一块去了,不然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燕卿迟抓住要溜的人,压倒在沙发上,鼻尖相触,冷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王女士向来窝里横,你那个事,她知道后,燕先生被横眉冷对了半年,说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口亲在燕卿迟嘴角,果然燕卿迟冷笑的神情收敛了起来,傲娇的抿唇。沈亭北打趣说:“那我们这是两个巴掌拍一起了,然后就……勾搭成奸。”
燕卿迟觉得这个话,理是这么个理,一切源于沈亭北那一副绝艳的色相,她心怀鬼胎哪知道真的“日”久生情。
但话未免粗俗了些,需要惩罚。红唇近在咫尺,低眉细品,温情脉脉。
并不热切的吻,舌尖相触后停住,相濡以沫。
燕卿迟也是个行动派,一吻完毕,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就开始打电话。
如果不知道对面是王女士,沈亭北会以为这是在工作汇报。
“王女士,今天我准备带人回家吃晚饭。”燕卿迟端